警察来得这么快!?赵安宁心头一惊,想不到历尽生死最后还是逃不掉他们的毒手,绝望如寒冰一点点渗入骨髓侵袭全身。
她叹口气,闭上眼轻轻吻了一下陆子墨,一大滴泪水,缓缓从眼角流出,在黄晕的灯光下透着一种奇异的清透的光泽。
汽车的引擎声渐渐接近,她最后用力的拥抱了他一下,紧紧贴着他温热的胸膛,还想再感受一下他还在跳动的心跳。
这种节奏,这种气息,一如往昔。
在云南吃过桥米线的时候,她就爱这么使劲扭着他,把沾满鸡油的嘴巴在他胸口上胡乱的蹭。她被陆子成侮辱哭得稀里哗啦的时候,陆子墨也是这么紧紧抱着她,用他宽厚的胸膛收纳了她所有的委屈和泪水。当子弹在耳边呼啸的时候,陆子墨还是这么护着她,用自己的身体挡在她和死亡之间。
泪水汹涌而出。
不行!她猛的睁开眼睛,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就算是陆子墨今晚难逃一死,她也要最后一搏。
她一踩油门,皮卡车冲了出去。
警车掉头亮起警灯追了上来,错车到皮卡车前面,把她逼停。
她暗暗握紧了裤兜里染满血的水果刀。
一个警察走到车窗旁说:“请出示你的驾驶证。”
她大吃一惊,难道这个警察不是和陆子成一伙的?那么他追上来,完全是因为他看到警车一来她就突然开车,才起了疑心?
想到这里,她懊悔得狠狠咬住自己肿胀渗血的嘴唇,感到一道探索的目光在她身上扫视,她吸一口气,扭过头,眼泛泪光,双眸微垂,低声说:“我老公他……打我,我出来的急,没有带驾驶证。”
年轻的警察看她的脸肿得不成人形,神色凄苦,心中动了恻隐之心,准备放她一马,不过临走前还是职业习惯性地往车厢里打量了一眼,这一眼就认出了陆子墨,通缉令上的逃犯。
他心头一跳,立刻拔出枪指着赵安宁,鼓足勇气厉声喝道:“把手放在头后面,下车!”
他当巡警一年,工作就是给夫妻劝架,帮小孩找自行车,去树上抓蛇,从来没有开过枪,更没有孤身一人去逮捕过一个下令和警察火拼,还导致了几名最英勇的同事被枪杀的黑帮头目。
他握着枪的手有些微微发抖。
比他更害怕的是赵安宁,她从小到大犯过最大的事儿就是超速和闯红灯,就连被警察大声训斥都没有过,更不用说用枪指着头。
盯着黑洞洞的枪口,她一下子懵了,自觉地举起手下了车。
警察一下子愣了,没想到这个黑帮女头目竟然,这么听话。
两人大眼瞪小眼。
瞪了半天他反应过来,赶紧掏出手铐,准备赶快把她拷上,带回局里去自己就算完事了,又突然想起按照规定应该先搜身,就又慌乱的把手铐挂回腰间,清清喉咙,拿出自己最凌厉的声音吼道:“两手趴到车上去!”
赵安宁被吼得全身一抖,立刻趴到了车上。
警察的手一按到她的腰,她突然想起裤兜里沾满了血迹的水果刀,随即就想到不远处树林边胖子正在僵硬的尸体。
她的汗水涔涔的就冒出来了,打湿了整个后背。
警察在她腰间摸索了一阵,就顺着大腿两侧往下,马上就要触摸到她的裤兜了。
赵安宁突然一个侧身避开他的手,扭头说:“你知道被打死的那几个警察是什么人吗?”
这个青涩的小警察还保留着一颗好奇的心,忍不住问道:“什么人?”
赵安宁很肯定的说:“他们都是收了黑钱去杀人的黑警”。 永无宁日:我被绑架到金三角:
小警察心中惊疑:“他们不是因为你们拒捕才在火拼中殉职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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