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可是不敢再得罪韩信,当即便想着怎么打岔移开这个话題。所以当他看见韩信手中紧握的地图的时候,便喜道:“韩老弟,你手中拿的是什么?莫非你已经有了破敌良策?”
可他哪里知道,韩信此时就在为了这个苦恼。所以当他这一问,韩信的脸色就更加地难看了。
“大王,容臣回去再思考思考。”说罢,韩信就转身离开了大殿,临走时还对周勃等人小声说道:“一会儿來我这里,我跟你们说些事情。”
而此时的阳夏,项羽正端坐在城中,手边放着一坛美酒。这是他的习惯,每次打了胜仗之后就得狂饮一次,不然就会觉得全身都有酒虫子在咬。
而他的下首坐着范增,范增的对面却是张良。此时张良正一边打量着县衙内的装饰说道:“这里的确比不得彭城啊,想想彭城的王宫。正所谓金砖玉瓦,蓬荜生辉啊。”说罢还偷偷瞧了一眼项羽,嘴角慢慢勾起一抹冷笑。
项羽原本正在畅饮,不知怎的,他只觉得今日这酒喝起來比平日里更加酣畅醇厚,所以他也就多喝了两口。可此时听见张良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项羽也不禁有些微怒,当即便带着几分醉意说道:“彭城是孤的,孤迟早得把他夺回來。”
张良咂咂嘴,突然笑道:“恐怕很难啊,我听闻韩信又回到了刘邦军中。项王莫非忘记了斜峪关之败?关中之地尽属刘汉,这才有了今日之祸啊。”
项羽这下可忍不了了。张良这几句话说得是太不地道,要按照他的意思,那就是说项羽比不上韩信。被人家韩信从汉中活生生打了出來,还收纳了关中咸阳,联合天下诸侯造他的反。这让项羽如何能忍得。
“哼,一群土鸡瓦狗,还不是被孤一击即溃。想那陈余赵歇,恐怕早已逃回燕赵之地苟且偷生去了。”
张良轻敲了敲桌案,笑道:“项王,这些余孽如若不除,恐怕日后还会卷土重來。项王可得考虑清楚。”
项羽冷哼了一声,不再说话。他心中其实是不想多造杀孽的,以往的坑杀俘虏也不过是害怕这些俘虏会造反,造成不必要的损失。而屠城则是为了造成威慑,让残余的敌人知道反抗的下场。
但项羽不说话,不代表范增就不说话。他从刚才张良话里话外挤兑项羽的时候就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此时听到张良居然诱导项羽去进攻那些诸侯,当即也忍不住出声喝斥道:“羽儿好不容易才让天下归心,诸侯臣服。若是如今再去追杀那些诸侯的残余,天下人又会怎么说羽儿?张良,你究竟是何居心!”
张良怔了怔,轻摇头叹道:“范先生为何发怒,子房不过是提醒大王不要再重蹈覆辙。范先生此言却是误会了子房了。”
范增狞笑两声,转头对项羽说道:“羽儿,为今之计当让刘启等人即刻发兵彭城,而羽儿你当继续向萧县进军,切断彭城一切外援。”
“不可!”张良一听范增居然要让项羽进军萧县,连忙出声制止。项羽狐疑地看了张良一眼,问道:“为何不可?萧县有着卢绾的四万大军,如若不先将其击溃,介时进攻彭城时我军岂不是腹背受敌?”
张良心中一凛,知道自己再无法说服项羽,只得敷衍道:“项王,若是进攻萧县,彭城出兵又如何?介时岂不一样是腹背受敌。”
张良恐怕自己也想不到,他胡乱说的一句话居然真的制止住了项羽。其实进攻彭城怕被萧县之兵偷袭的确应该防范,毕竟彭城城高池深,城防坚固。想要攻破非一日之功,但是如果是进攻萧县的话,区区一座县城,楚军铁骑不许一日便能破城降敌,彭城想要支援又如何能够來得及。
但项羽哪里能想得那么深远,他最擅长的是冲锋陷阵,以一敌万。在谋伐之上多半还是得仰仗范增张良的帮助,所以当下一听张良这样说,他也在心里拿捏了一阵,最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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