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啊黑跑了,它刚出生不久,它害怕死亡。
“有时候躲着躲着,就觉得自己是个行尸走肉。”啊黑流露出无奈的神情,我们都知道死亡面前还有一寸孤独供我们去存活,但也仅仅只是孤独。
我仔细的听完啊黑说的一切,无动于衷。
“你不觉得应该怜悯自己吗?或者当做对我的施舍也行。”
“你没见过血,没见过我受的伤。”我说的很平静,平静到泪都不泛波澜。
我努力的让自己看向天空,那里星星在笑我,而我正对它哭。
走下山峰的途中,我跌落了下去,尖锐的岩石再次划破了我的胸口。
血还是那样的冰冷彻骨,我平淡的坐了起来,而啊黑几乎已经不会说话,它果然是没见过血的。
“一再受伤的地方只会变的更加坚硬,没事的。”我笑着给自己舔舐伤口,跟上次被剖膛破肚的时候一样。
我看见啊黑流泪,这次我是真的发自内心的笑了。
它一直陪着我,陪到伤口结痂,陪到,天际泛白。
“我们都害怕的来了。”我说。
浪漫的日出对我们而言,更像是死亡的磬钟。
为了活,我们只能跑。
在我的角落里,我俩看到一个个的人影,每一个都令我害怕,我觉得光是活着都能把我逼得精神失常。
在不同的角落里,我们看到同样的落难者,四目相对,然后无语凝噎。
在躲了一个多月后,老天下起了我等的雨,这个世界终于得以润色。
这回的雨下的很大,将所有人都吓得慌张而逃。
我看到他们急着上车而大打出手,还有在雨中哭喊着说分手的陌生人。
我跟啊黑说路上泥坑多,你看着走。
“我看着呢,看的清楚。”
我带着啊黑去找了那面镜子,它跟着老天在哭,我觉得只有它哭的时候才让我感觉到它还活着。
镜子不说话,我也不说,雨在外面大叫,大哭大闹。
我们共同的听它发疯,然后我们走了。
镜子说的是对的只是不想说话。
“啊黑你说你如果是只白猫你会做些什么。”我说话的时候雨停了。
“我知道那面镜子。”啊黑答非所问,接着它又说。
“那时我会跟你一起变黑。”
我俯下身贪婪的舔着啊黑的爪子,它的毛很软,很舒服,刺的我的舌苔痒痒的。
“又是该死的黑猫。”这时候有人对着我们大喊。
它的失魂落魄一下因怒气而变的精神抖擞。
“他是个疯子。”啊黑朝着他尖锐的大叫,于是,我们开始跑。
“疯子。”我模仿着啊黑叫,这是我第一次对逃亡没有感到任何的害怕。
雨后,没有彩虹,可是我跟啊黑在一起了。
我们去了那座山,啊黑走在前面,我跟在后头,它说“我不会再让你受伤了。”
母亲,黑色真的好暖和。那些星星构成了母亲的脸,我听到它说,你的名字叫如意。
之后的我们没有继续躲着,而是跑,因跑而活着。
啊黑说要带我去无人岛,然后在那生好多好多的孩子。
我们曾遇到过一个人类的婴儿,他的皮球滚到了我们的身旁,追球的途中,他摔倒在了我们的面前。
那些所谓的成人第一个念头就是向我们扑来。
我把皮球推到了他的身旁,然后继续逃亡。
这年的夏天很冷,我看到池塘里冒着一层层的寒气,连冬天都打不倒的腊梅竟然在这个时候夭折了。
我们没有找到无人岛,或者说这个岛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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