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看着一道火焰汇聚成弯刀,直逼向吴子奕胸前,向她体内直透了过来。
“小心!”我的手里不知道怎么会多处了一方镇妖印,手掌也不由自主持着大印的往吴子奕的背后印了过去。
“砰----”
镇妖印上的金芒和艾晓漓身上的狐火,像是在吴子奕内里轰然相撞,一层层像是涟漪似得光影,从吴子奕的身上透了出来,在我眼前排空而起。
我和艾晓漓也同时退后了三步,等我再站稳时,看见王家天印的獒王也瞬间暴起,挣脱了锁链往艾晓漓的那边扑了过去。
“子奕……”
那一瞬间,我忘记了自己身处险境,也没去看疯狂厮杀的獒王与艾晓漓。
我直觉自己的心,像是被人生生掏了出来,在我眼前血淋淋的撕成了两半。
从我与子奕相识,到我们一起出生入死。我与她,始终都有一种不用言传的默契。
她在东洋,宁死不肯杀我。我为了救她,断去了一截鬼骨。难道真的只是因为惺惺相惜。不是,绝对不是。
把她换成老陈或者叶木,我一样会断手救人。但是,我不会遮遮掩掩。
我知道自己在怕什么?子奕是那种你对她好,她能以心换心的女孩。可是我却只能远远离开对方。
我是死人,一个游走在阳世的死人。
“棺材门人可以有义,但是绝不能有情”这是我师父一再告诫我的门规铁律。不是棺材门人不知有情,而是我们承受不住,也回报不了,那种叫做“”的感情。
棺材门人,甚至发明出了锁心棺,来隔绝那种感情。他们宁可把心挖出来,装在棺材里,也要远离那份沉重。可惜,棺材门人锁的住心,锁不住魂……,所以他们死后,都会选择把自己葬在曾经留下过遗憾的地方。
子奕,也跟我保留了一种默契,始终默默跟在我身后,从不让我为难,只有在我需要的时候,才会挺身而出。
虽然我想跟吴子奕开诚布公的谈一次,或者干脆把她调到别的地方,离我越远越好。可是,我心里却总有那几分不舍,总想再等等,再等等……
我师父以前说过,当情劫到了赶快掐灭。不要害人害己,更不要因为舍不得默许别人跟在你身边,时间久了你会看见一个伤痕累累的女人,而你自己也一样遍体鳞伤。
我没听师父的话,结果子奕这样倒在了我面前。
我好不容易把她抱在了怀里,当我发现子奕还有呼吸时,顿时发疯似的撕开了百宝囊,把里面的伤药一股脑的倒了出来。
“住手!”我猛然回头时却看见两个人。
在那一瞬间,我脑袋忽然清醒了一下。地牢里的人换了,整间地牢里只有四个人,我,吴子奕。
另外两个人是南火李元的徒弟,燕子,还有一个我虽然没有见过,但是,我敢肯定他是郭勇佳。一个被燕子佩服至极,声称我不战胜不了的年轻高手。
这一次,清醒仅仅持续了几秒钟,好像是专门让我适应眼前这个两个人的身份。
郭勇佳将手指搭在子奕的手腕上:“狐火入体,本来必死无疑,好在你用镇妖印及时帮了她一下,暂时压制住了狐火。如果抢救及时的话,或许还有救。”
“怎么救?”我顿时燃起了希望。
郭勇佳说道:“去关外雪山找木神医借白?珠。只有白?之力才能化去狐火。你把镇妖印压在她身上,镇妖印可以在四十九天之内保她不死,但是,如果你找不回白?珠,她会被爆发的狐火烧成灰烬。”
燕子走了过来抱起子奕:“她交给我了。你快去快回。”
他们两个说话这回功夫,我的脑袋好像又清醒了一下,这一瞬间好像又很多片段从我脑袋里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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