菀儿像是一阵风一样跑了出去:“糟糕,不要吃那些菜!”
老陈压根没敢去动。
我搓了搓眉头:“这样吧,我们自己带的吃罐头好了。如果有米饭。给我们盛点。”
饭是来了,但是还是不能吃,老陈一点没客气:“麻烦你找个锅,把饭全倒进去,再搬院子里。我一会儿吃饱了,拿它练练铁砂掌,消化消化食儿。”
“你……,你们不吃有人吃!”菀儿被他气的一跺脚,转身走了。
等菀儿出了门,吴非才小声道:“陈哥,你这么气她好么?她一个小丫头敢在这么荒凉的地方开店,别是什么惹不起的东西吧?”
“我那是试探。现在没看出来什么问题,我一会儿再试试……”老陈正说着话,菀儿却端着一碗带尖儿的白饭走了进来。看都没看我们一眼的,把饭给摆在了一张空桌子上,转身又走了。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看见,菀儿把两只筷子分开插进了碗里。这在饭桌上的规矩里,是绝对不允许的。碗里插筷子那叫“上香”。以前,一般人家买不起香炉,在碗里装些米插香用,这么盛饭绝对是犯忌讳的事儿。
我刚看了一眼那碗白饭,筷子根儿上映出来一片红色,看上去像是碗里正顺着筷子往出冒血。没一会儿的功夫,大半碗饭被染成了通红的一片。
老陈刚要动,被我用眼神给制止住了:“当没看见,先别动。”
话虽如此,我脑子里却在飞快的转动。
我从走进客栈开始,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可是不对在哪儿却一直都没想明白。在我制止老陈的时候,眼睛的余光扫到了客栈大门才忽然醒悟了过来。
这间客栈从大门往里越走越窄,棚顶也是前高后低,而且大门与后门之间只一个直来直去的通堂。这又是风水里的大忌。
两头直通中间没有阻挡的房子里叫“通煞”,意思是存不住气,喜气也好,晦气也罢,都会直接通出去。而且阳宅也绝对不会修成头宽尾窄的样子,只有棺材才是这样。
我压低了声音道:“老陈,你把筷子扒拉到地上。”
吃饭的时候,筷子掉在地上也有一种说法,叫“落箸惊神”,意思是筷子掉在地上容易惊吓到地下的先人。我让老陈掉筷子,是想看看这间客栈里还有没有其他什么名堂。
老陈把筷子夹在盘子上,拿手指头轻轻弹了一下,竹筷被他弹得在空中连翻了好几圈,越过他头顶上,往远处落了下去。
背对筷子老陈,只听见嗖的一声,紧跟着身后没了动静。我却清清楚楚看见,那根筷子在距离地面三寸地方停在下来,像是飘在水里一样,凌空打起了盘旋。
“鬼托筷子!”我脑袋里刚冒出一个词来。
老陈猛的一拍桌子,整个人借力跳了起来,人在半空时抽刀在手,往地面上狠狠的砍了下去。猛烈的刀气像是一道白光般没入地里半尺之后,幽绿的磷火顺着刀痕井喷似的狂涌而出。
那情景像是一个藏在地里的人,被老陈一刀砍断了脖子。只不过活人应该喷得是血,死人喷出来的却是磷火。
吴子奕干脆也拔出枪来对准桌子上饭碗,扬手是一枪。粗瓷大碗一下被打得四分五裂,沾了血的红米像是雨点一仰洒落了一地。
客栈的空间在血米落地一刹那间忽然扭曲变异,整间可见风生八步,浓雾飞涌。一片像是被风刮过来的阴火,星星点点贴在了墙上,顺着墙壁四下流动,片刻之间把整间照成了一片惨绿的颜色。
大厅里的几个人,在光影的变幻之间,像是地狱恶鬼一样,脸色变得半青半白。
“结阵防御!”
我们几个背靠背的站在了一起之后,阴风呼啸的声音也紧跟着蓦然入耳,整个屋子像成了地狱,惨惨风声四下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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