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出来一条像是线虫似的东西。顺着我流下来的血迹一点点垂进酒碗,直到碰上烈酒,才软绵绵的沉向了碗底,盘成了一盘。
老陈瞪着眼睛:“这是嗔蛊?”
“应该是!”我的脑袋清醒了不少。
可是一堆问题,也在我脑袋里乱成了一团。
我仔细回忆了一下,这几天发生的事儿。能让我中蛊机会只有两个,一是我触摸甄帅的后脑,二是我抱住义父的断手。除此之外,我根本没有接触蛊毒的机会。
应该是,我在碰到甄帅尸体时中蛊了。
我的黄泉真气属性纯阴,而且带有煞气。足能抵挡一般的毒物,从我见到义父断手到发狂的时间,只有短短几个小时,嗔蛊不可能在我身上发作那么快。
仔细想想,其实我在跟齐墨对话的时候,已经开始失去了控制。拿我初见王恕的事儿来说,当时我虽然五内俱焚,却仍然能压制住自己的情绪。为什么,仅仅因为齐墨的几句话,差点当场翻脸?
我敢肯定,有人在算计我。
从甄帅尸体腐化程度上来看,他死于七天之前,也是青鳞蛟陨落的当天。而且,死亡还不止他自己,整个渔村应该也在那一夜之间变成了鬼蜮。
不对,村民死亡时间应该是青鳞蛟陨落的第二天。有人发现自己没法运走陨?,才想出了百鬼抬?的办法。
凶手杀死村民之后,又隔了两天才控制着其中一个活死人报了警,等警察赶到时,大部分村民尸体已经被转移掉了,只剩下那么几个活死人留在村里。甄帅是其中之一。
七天之后,亡者回魂,自然也是百鬼抬?的最佳时机。
有人看穿了凶手的用意,但是并没有点破对方,反而在甄帅身上下了嗔蛊。
下蛊的人,知道我不可能一下看破甄帅。如果,我不中蛊。那他的计划也白费了。
所以,他才连续弄出了几场闹鬼事件,让叶木和刘耗子看见了鬼魂,这么一来,我自然会去找甄帅。也顺理成章的中了蛊。
我义父断手,刘耗子被杀,吴非遭人暗算,一件接着一件上演,不断刺激我的神经,加速嗔蛊的发作。我也彻底失去了控制。如果不是孙鱼昂把我弄进水里,用河水的低温压制了我血液的循环速度,现在我只怕已经发疯了。
要是没有小猫儿私会孙鱼昂这个插曲。对方肯定已经成功了。这回能够破蛊,不是我的本事,而是我的运气。
想到这儿,我不禁冒出了一身冷汗。如果,对方的计划成功,我会怎么样?杀老陈,杀叶木?然后,清醒过来,接受不了现实彻底发疯,或者横刀自尽?
布局的人,肯定是在针对我!
但是,他为什么要对我下手?跟我有仇?
仔细算算,真的跟我有生死之仇的人,除了在漠北被我打下悬崖的路向东,也只剩下王恕了。
我从漠北回来,还不足一个星期。陨?局至少在六天前已经开始操作了,也是。我刚刚打破白骨城的时候,不可能是重伤之后生死不知的路向东。
王恕更不可能了,他没那个本事。
出手的人,至少应该是术道上的高手。
我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一个头绪来。干脆先把事情放到一边,操起电话给铜狮子拨了过去,把六组带走叶木的事情跟他说了一边。
铜狮子沉默了一会儿道:“六组的确有人去了淮河,领队的人叫王图。出身天印王家主脉。也是接任王家下一任家族呼声最高的人。有一点,我必须告诉你,王恕是他堂弟。”
“你说什么?”我脑袋一时间有点转不过弯了:“你的意思是,王恕也是天印王家的人。”
“准确点说,他所在的家族,是天印的一个分支。主要,负责赚钱供应主脉。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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