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把老鸹放出来,它噌的一下,跳到了我头上,用爪子抓着我的头皮,扑棱着翅膀在我脑袋上哇哇直叫,那动静像是看见贼的狗,不把对方吓走,准停不下来。
“不对!”潜意识的出现了一股危机感,让我不自觉的往后仰了下头。
顿时有一股子像是针尖划着肉似的刺痛,从我下巴颏上传了出来,我伸手一摸,下巴上已经冒出了血珠子。等我再仔细看时,却发现在我鼻尖前面不到一寸的地方,悬着一把黑漆漆的鱼钩,钩子尖一点点的往下慢慢挪动,看样是奔着我喉管去的。
从钩尖到鱼线全是黑漆漆一片,加上门垛底下没有亮光,不仔细看,真看不出来。
我慢慢的往后躲着鱼钩,翻着眼睛往上看了看。
那根鱼线一直连到门垛子上面横梁上,梁子顶上隐隐约约能看见两根缠着鱼线的手指头。看上去像是有人猫在房梁上面钓鱼。
我伸出两根手指头,慢慢的靠近了鱼钩之后,忽然出手夹住了钩子,指尖上劲气顺着鱼线直冲房顶,咔嚓一声把横梁给撞成了两截,黄泉凶气仍然去势不减一直掀飞了门垛才刹住了势头儿。
藏在横梁上的那个鬼魂,当场被打成了一片淡绿色的磷光,刺耳的鬼哭声在夜空里呼啸着传出老远。
我眼看着护林站里的亮了一下,窗户后面紧跟着冒出来一个提着火药枪的人影,那人的喊声都变了动静,颤巍巍的连话都说不利索:“谁?谁--,再不出声我开枪了!”
我轻轻皱了一下眉头,屋里的人能用守门鬼,怎会怕鬼哭呢?难怪安放守门鬼的另有其人?
我也没太多想,干脆一点脚从原地里蹦了起来,一跳一跳的往屋里蹦。还没蹦出去多远,看那个端枪的老头,从窗台后面出溜没影了。
等我到了窗户口,才看见窗台上露出一小节来回颤悠的枪管子,估计那老头现在正抱着火药枪蹲窗户底下打哆嗦呢!
我干脆拔出厉魂,贴着窗户四沿扫了一圈把螺丝折页统统切断之后,运起内里用掌心吸住玻璃,轻轻的把窗户给卸了下来,自己跟着一个纵身无声无息的落到屋里,蹲在老头对面往他面上吹了口气。
这老头早吓傻了,根本没听见我卸窗户,还以为我是从外面飘进来的,冷不丁让凉风一吹,睁开眼看见我蹲在他眼前。当时,妈呀一声,把枪扔出去一两米远,跪在地上把脑袋磕的砰砰直响:“鬼爷……不是……大仙……大神……,老神仙,我李二双,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啊!也从那些死人身上摸了点东西,我要是欠你钱,你说个数,我保证还,保证还……”
我伸手往他脸上摸了一下,一点暖意都没有的手指吓得李二双差点没昏过去,这会连话都不怎么会说了,知道不住嘴的喊饶命。
我却一声不吭的蹲在他眼前,只要他抬头我稍稍挪动一下,只让他看见半截身子,是不给他看我的脸。越是这样他越是害怕,后来连头都不敢抬了,两只手抱着脑袋,把脸贴着地,屁股撅得老高,一个劲儿的打哆嗦。
直到我确认他的意志力彻底崩溃之后,才细声细气的道:“你说你没干过伤天害理的事儿,你门口那只守门鬼是怎么回事?拿人皮画符贴门梁上,用法术钉住鬼魂,让它给你看门儿,不是敢缺德事儿是什么?”
“我冤枉啊!大仙饶命啊!”李二双叫起了撞天屈:“那不是我干得,我哪有那个本事啊!这套老房子,是我太爷那辈传下来的。我家老祖宗立过规矩,住这套房子,不能拆门垛,不能养狗。我也不知道什么意思!”
你顿时来了兴趣:“你祖上出过阴阳先生?”
“没!”李二双吓蒙了,不用我问自己往下说:“我祖上出过一个风水先生。听我爷爷说,他修了赵家楼以后没了,连手艺都没传下来。我家这一支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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