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人的副将査小灿闻声皱眉,拍案急吼:“不妙,有野狼嚎叫之音!”
虽带着三分醉意,但堂堂燕国第一悍将反应如梭,闻言抬手禁语、合闭双目、侧耳贴地闻声,从暴雪呼啸之声中分辨出狼群疾走之音。
“不妙,百人围伏!”
査仁桂乃身经百战之士,对于伏兵围剿之役可谓明其毫厘、白其千里。再者寒苦孤狼在此地必不能成此上百规模,必然有人饲之、用之。
推而思之的意思便是中了养狼恶者的埋伏!
顿然蹭蹭地拔刀、抽刃,抡锤之声霎时一涌而出。上百位涨红了脸的燕国精兵如临大敌,训练有素地翻滚、侧移,半蹲而下,来到自身在军中之位。
溶洞上壁,一锤钟乳之下,有滴水滴涣然而落。
霎时间寂寥无声,如同时间静止。
这画面着实惊到了同从燕国远道而来,只为探墓求财的史进贤师徒爷孙四人。
从傍晚开始,自打这燕国将士们来了后,这四人便蹲坐在离“玄铁寒玉门”侧边的阴影石垒之后,看着他们喝酒吃肉好生羡慕。
途中资历尚浅的史嫣数次提出露面,但一一被她姥爷那句“嘘!静观其变。”驳回,想必人老了便越来越胆小罢。
如今一来,可更露面不得了呀,哪能为了些皇陵的宝贝而丢了自家性命呵!
虽说这“西盗”史进贤常年盗墓,闯得机关无数,略通道法巫术也练得一身好身手,但始终不比那数百兵马呀!
何况自己也这把年纪了,乖巧可人的孙女儿也在身旁,纵使不考虑自己,也得为这小妮子着想,此番必然万不可轻举妄动。
师徒爷孙四人目目相聚,谁也无话,连转头都生怕那脊椎颈骨发出声响。
数十秒的沉寂后,査仁桂竖眉侧眼,左足向后挪了一尺,噌地抽刀扎马,一声疾令而下:“去光!”
呲呲!
话音刚落未过绕梁之刻,溶洞内各方位的燕国精兵有者批脚扬土,有者洒碗抛茶,愣是将所有明火红光一并去除,零星不留。
去光乃是军中常计,乃用于敌暗我明之困境效果颇为显著。后世西汉大司马霍去病就曾率领八百骁骑深入敌境数百里、诱敌出击,再去光伏袭,将匈奴兵一举歼灭、片甲不留。
“燕国的白脸娘们,你们以为灭了灯爷爷就不知洞在哪儿喇?哈哈!”一见査仁桂如此施计,那蛮人金虎粗腿一夹座狼,暴雪之中加快冲锋,并出言侮辱道:“弟兄们,杀!”
漆黑的溶洞内几乎无光,也无声响,仅剩下反射其内的微弱月光以及那数丈高的“寒玉之闩”所发出之青蓝微光。
“嗷呜”地一声狼嚎,一团黑影霎时从洞口窜入,那两枚座狼如同夜明珠般的眸子扑闪不停,精准地透露着自身地方位。
接着再是两双冷眼折返跳入,伴随着叫嚣与狼嚎,转眼间数十头饿狼土匪雷厉而入。
突然之间,查仁桂看得一对青目疾步袭来,心想:这般莽夫也真够愚昧的,虽狼有夜视之力,但人却未有,两者就算再契合也不可能协调如一,此番可大破其阵!
就着这番不契合,他毫无犹豫,提起长刀回身就是一记斜批,不偏不倚斩在了那两枚青目之中。
霎时血光四溢、血腥四起,座狼哀嚎一鸣,应声倒地、抽搐不止。
查仁桂怒目圆睁,一股怨气、战意浑然而起,反手又是一刀砍下了那毫无防备、座狼之上蛮人的首级,喝道:“弟兄们,让这群蛮横之人尝尝咱们的厉害!”
虽说这去光之计对座狼毫无影响,其夜视能力非凡。但也正因如此,却准确无误地暴露出了它们所在之地,以及行踪轨迹,利于洞内守方。
“杀——”
伴着査将军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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