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的就过來询问有什么事。耗子根本就沒往这边看。
刘承风道:“化妆已经完成了,家属中去个人看看,看看满意不满意。”
管事的说道:“好,知道了。”然后管事的派了一个女的跟着刘承风來到了化妆间。
也不知道这个女的是死者的女儿还是儿媳妇,这个女子看了死者的化妆后,把钱师傅叫出了化妆间,从包里掏出几张百元钞票递给了钱师傅,说道:“谢谢你把我妈画的这么安详。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你收下。”
钱师傅把钱装进口袋,淡淡的说道:“既然你们满意,那我就派人把老太太推到五号厅了。”
那女子点了点头,扭头走了。
因为老太太的丧事要办三天,因此需要恒温棺。钱师傅安排了人去办这一切。这些活都有专门干杂活的人去办,钱师傅和刘承风并不用插手,他们只是安排一下就可以了。
刘承风跟着钱师傅回到办公室,二人把口罩摘了,刘承风这才看清了钱师傅的面貌。只见钱师傅虽然已经人到中年,皮肤保养的却是很好,看不到一丝皱纹。不知为什么,刘承风看到这张脸,总是感觉很不舒服。
钱师傅摘了口罩,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拿起自己的水杯拧开,咕咚咕咚喝了两口水。
刘承风一愣,老凯化完妆回來,第一件事就是仔细的洗手,洗好几遍才肯罢休。这个钱师傅竟然不洗手就开始喝水。
刘承风一边洗手心里一边说道:难怪这里的人都是用自己的水杯,不用别人的。真的有人这么不讲究。
刘承风洗完了手,坐在凳子上,他本就是个不爱说话的人,谁知钱师傅更不爱说话。屋里一片寂静。
刘承风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往钱师傅面前一递,“钱师傅,來一根吧。”
钱师傅摇了摇头,“我不吸烟。”
刘承风把烟放在自己的嘴里,掏出打火机啊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吐了个眼圈出來。
“钱师傅,你每次化完妆都不洗手吗?”刘承风实在忍不住终于问道。
钱师傅抬头看了一眼刘承风,冷冷的说道:“你和人握手了你会洗手吗?”
刘承风一愣,万沒想到钱师傅竟然问出这么一句话,刘承风摇了摇头,“不洗。可那都是活人,我们刚才是跟死人化妆。”
“死人比活人干净。”钱师傅说道。
这一句话,把刘承风噎的半天沒说出话來。过了半天才说道:“化妆也会把一些化妆品弄到手上,你也不洗吗?”
钱师傅把手伸了出來,淡淡的说道:“可我并沒有把化妆品弄到手上。”
刘承风仔细看了看钱师傅的手,钱师傅的手看起來很干净。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能相信,就是这么一双看起來非常干净的手,刚才刚刚为尸体化完妆。
世间万物也一样,表面上看到的,并不是事物的本质。
刘承风忽然对钱师傅很感兴趣,他决定要和钱师傅聊聊,问道:“钱师傅,你干这行一定很长时间了吧。你看你化完妆手上还是如此干净。”
钱师傅伸出一个食指说道:“十年。”
“怪不得你经验这么丰富。钱师傅,昨晚的事情你听说了吧,你在这里干了十年,有沒有撞过邪?”刘承风问道。
“沒有。”钱师傅冷冷的说道。
刘承风奇道:“沒有?我上班第一天就撞邪了,你干了十年沒有碰到过。我运气怎么这么背。”
钱师傅的手机忽然响了起來,钱师傅接通了电话,片刻之后,钱师傅挂了电话,对刘承风说道:“走吧,有活了。”
刘承风哦了一声,跟着钱师傅來到停尸间,从里面退出一具尸体,推到化妆间开始化妆。
钱师傅还是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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