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卒当然不会像他们一样,只是看着日益减少的口粮才意识到这徐州城受不了,每天只能吃个三分饱,别说舞刀弄枪玩命了,照此下去饿也活活饿死了。若是寻常时候,这样的情形可定会产生大量的逃兵,可是眼下徐州城两面临敌,四面的城门也早就用大石封堵死了,想当逃兵也沒机会。现在城内的兵丁比百姓都多,也沒有可以藏身的地方,心情只能用两个字來形容,那就是绝望!
张德彪的连整整黑了一天,又是皮鞭又是喝骂的督促着笨手笨脚的士卒们制作者风筝,你不是想玩嘛,咱老张可是人所皆知本人一个,好看的风筝压根就不会做,能飞起來就算不错了!一边恶狠狠的想着明天一早小李将军看到这些模样不堪入目的风筝被气的浑身发颤,张德彪就觉得一阵快意,伸手从怀中掏出油渍滋的红焖猪蹄,大口大口的撕咬起來,这还是拿着小李将军的银子买來的。
“大人,这就是末将命人感知的风筝,差不多有三百多个,不错吧,呵呵。”张德彪一脸得意,两腿早已是蓄势待发,只等小李将军雷霆大怒便开溜。那知道小李将军动也沒动摆放在面前的风筝,直接点头道:“做的不错,不过数量怕是不够,你再辛苦一趟,等会随本官再多取些银子去购买布匹,这风筝最少也得有两千只才够。”“啊,啊!啊?大人,你到底要干什么,那么多风筝放起來,十头牛也能拉到天上去。”张德彪呲牙咧嘴的说着,心想着小李将军是不是烧糊涂了。“屁话,又不是一个人拿着玩,怎么能把人拽到天上去。”哼了一声,小李将军扭头对两眼发绿的小褚吩咐道:“把你的东西都挂在上面,就按昨天教给你的做。”小褚沙哑着嗓子应了声是,把抱在手中的纸张分发给了身后的下属,心里恶狠狠地想着,下次说什么也要在小李将军的侍卫里面招聘几个会写字作画的,省的有了这样的差事只能自己做,照此下去最少少活十年!
针对接收人群的文化层次各不相同,小褚搞的都是些图文并茂的东西,张德彪对自己的评价沒错,确实笨的可以,接过一张看了半天也沒搞明白上面的几个小人代表的是什么意思。“小褚,你这画了三个人是什么意思?”小褚接过一看,详细的解释道:“大人你看,这坐在上首慈眉善目的老人,穿的是咱们汉人的衣服,就代表他是个汉人。而跪在他面前的这两个人一个身着咱们宋军的军衣,另一个穿的则是伪齐兵的军衣,现在两人一同跪在來人面前,就表示这个老人是他们的长辈,以此來暗喻咱们宋兵和伪齐兵同祖同宗。”张德彪又细细的看了一遍,这才恍然大悟道:“哦,原來是这样啊。不过你这东西是拿给谁看的,若是咱们自己兄弟,你直接说便是了,搞得这么麻烦作甚!”
“呵呵,这我自然知道,不过这些东西都是拿给伪齐兵,小褚我嗓门太低,怕是喊话他们听不着。”小褚别有所指,张德彪却是听不出來,皱着眉头來回开了半天才算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嘿嘿一笑:“大人,原來你这做风筝是为了把这玩意送到徐州城中啊。”小李将军呵呵一笑,“算你聪明,快些去购买布匹吧,这里还急着用呢。”知道了小李将军的意图,张德彪哪里还能不乐意,笑着应了声是,连银子也不要了就带着一众人马出发。
天上的风筝遮天蔽日,从來都沒有玩过这玩意的金兵们立时來了兴趣,三五成群指指点点,兴高采烈的议论着宋人是在干嘛。这一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敖齐尔的耳中,怀揣着一颗好奇的心也走出了临时搭建的小帐。“宋人这是在干什么?”敖齐尔悄声的嘀咕着,眉头皱成一团,他当然不会认为这是小李将军闲着无聊找乐子,只是一时间还想不出他的用意。直到看见有些风筝飞落到徐州城头才算是明白过來,顿时脸色就是一变。
“什么,你怀疑李子玉通过风筝蛊惑城内人心?”听得敖齐尔把情况一说,兀术的眉头也跟着皱了起來,这小子,好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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