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受苦受难的百姓谋条生路,就这些了。”听他照本宣科的说完,老夫子差点晕了过去。杨幺面前众汉子却是不管这套,纷纷大吼起來:“跟着六哥干!”“我们听杨大哥的!”“抢光大宋朝!”……杂七杂八什么口号都有。
杨幺脸上洋溢着微笑,这种感觉,真好!
……
大年初二襄阳城内,刘光世正满脸惬意的享受着身后两面丫鬟的揉肩捶背,就听得门外传來:“报,,,大人,新安县发生暴乱,县衙被占,知县生死不明!”气喘嘘嘘的士卒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被他这么一说,浑身舒坦有些昏昏欲睡的刘大人不由惊得站了起來,将两个沒有准备的丫鬟撞倒在地,看着美人倒地,刘大人却是沒心思理会,看着跪于地上的士卒喝问道:“你再说一遍?”
听着士卒又将刚才的话复述一遍,刘大人脸上满是怒气,恨声道:“这群刁民,真是活腻歪了!”顿了一下,又问道:“那前來报信之人在那里?”“回大人的话,來人就侯在府衙门外。”“传他进來,本官要问话。”
沒一会儿,满脸悲色的的指挥使就走了进來,一见到刘大人便跪在那里,泣道:“大人,末将可算是见到您了。”看这样他一个大男人泪流满面,刘大人一阵厌恶,喝道:“好了,快将新安县的事情细细为本官道來。”
指挥使一噎,抹了把泪水说道:“大人,初一清晨,城门刚开始早已埋伏在外的暴民就冲杀进來,末将带人誓死抵抗,奈何暴民人数近万,寡不敌众之下,知县大人吩咐末将退出城來赶到襄阳向大人报信,他老人家却带着一众衙役和乡勇们抵挡暴民,只怕是……呜呜呜。”说着,又哭了起來,却是想起了可能已经不在人世的知县舅舅。
听他这么一说,刘大人不由得吃了一惊,皱眉问道:“暴民确实有一万多人?”指挥使大人当然不敢说实话了,若是坦言暴民只有两千,那岂不是说明自己无能,坚定的点了点头:“大人,那暴民确实有近万,否则我近千官军岂会败在他们手中!”刘大人埋头苦思,过了一会说道:“看來这件事是早有预谋了。”只会是赶紧点头应和:“大人说的是,定然是有那狼子野心之辈预谋的,还请大人速速发兵将其剿灭才是。”
刘大人却是摇了摇头,反而笑了起來:“不急,待本官上奏朝廷,派人打探一番再作计较。”指挥使一惊,拖那么久,到时连舅舅的尸首也找不到了,正要说话,就见刘大人吩咐道:“你先退下吧,本官还有些事情要安排。”指挥使一脸为难,却也不敢再说什么,磕了一记响头,便退了出去。屏退众人,刘大人快步走到一旁的书桌之后展开一封白纸奏折,一边磨墨一边构思着内容。
墨磨好了,刘大人胸中也有了计较,提笔蘸了一下,就开始奋笔疾书:绍兴四年正月初一,襄阳府辖下新安县在心怀不轨之人挑动下发生暴乱,近万暴民攻击县城,守城将士寡不敌众,新安县为暴民所占,知县战死。臣刘光世闻讯后立刻派人前去探查,并集结大军准备前往新安平乱。无奈乱兵四处烧杀,裹挟百姓加入,人数急增至五万,我留守襄阳之神武左军人数仅一万,一时半刻间无力平乱,恳请皇上早日发兵來援。绍兴四年正月初三,臣刘光世拜上。”
吹干墨迹,刘大人拿起奏折又细细的看了一遍,看着那刚劲有力的字迹,满意的点了点头。想将这份奏折送往临安,而后自己再提兵赶赴新安平乱,区区暴民其实我神武军的对手。到时再送一份捷报到临安,如果自己所料不差,那会儿朝廷的那些大员们一定正在为派不派援兵,派多少援兵争论,皇上一定也是烦恼的紧,自己的这封捷报再一到,恰好能解了皇上的忧愁,使他高兴起來。只要皇上一高兴,那自己可就……呵呵呵。想着,刘大人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朗声喝道:“來人啊。”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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