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气的是这些家伙竟然向城内百姓收取什么过路费,每人每次十个铜钱!”小李将军一惊,军中普通将士出生入死领的双饷才每月二两银子,那都够普通人家省吃俭用过一年了,这些家伙竟然向上街的百姓收取十个铜板,那每人每天上一次街,一年下來就要收取三千六百五十个铜板,算一算都快四两银子了,那家人能负担得起啊!
看着他瞠目结舌的样子,岳老大苦笑道:“这回知道城中为什么那般萧条了吧,百姓不敢上街,就算强撑着开门营业的商铺也关了,唉。”“将军,你不是知潭州事吗,那赶紧治治他们啊!这家伙,比信阳城里的那个杜楞子还狠,迟早要惹出大祸來。”岳飞摇了摇头:“子玉,这点我也清楚,可我虽是潭州府主官,对他们却是无可奈何,这税收的事插不上手,你让我如何管。”
“为什么啊,您现在是军政大权一手在握的一方霸主,难道还治不了他们一群混蛋?”小李将军不解道。岳飞笑了笑,这小子都是正五品的官了,连朝廷的基本结构都不知道,解释道:“这税银司直属户部,不归潭州府管,虽然这税银司主官是一个正八品的监当官,我却对他无可奈何!”原來是这样啊,敢情这税银司还是国税局啊,自己还以为岳老大当了知府就大事小情一把抓了呢。想着,小李将军接着问道:“那您能管什么啊,不会是只挂个空衔吧?”
岳老大摇了摇头,这家伙沒救了。耐着性子解释道:“一府刑狱,还有防务。这回全清楚了吧?”见小李将军点了点头,催促道:“那就赶紧想办法,争取早日将这祸害除掉,不然出了大事,还得咱们背黑锅!”“啊,他们惹的祸事,怎么叫咱们背黑锅啊?”小李将军大张着嘴巴,天下沒这个理啊。岳老大快被他整疯了,急道:“废话,我是一府主官,治下出了大事当然我负责任了!”小李将军摇了摇头,早知道这样那会儿就应该劝岳老大把这差事推了,搞了半天这知府大人原來就是个背黑锅的料。
这倒是他的不懂了,要是搁在寻常年月,这是自然用不着岳老大费心,自有御史台派驻地方的御史将这事捅上去,然后朝廷再惩治这个胡乱收税的当监官。可是现在朝廷刚刚稳点下來,官员稀缺。潭州山高皇帝远,至今为止也沒有御史台下派御史來,岳老大虽然一來就递了份折子上去,可是这位当监官安康安大人既然是户部派下來的,又敢如此肆无忌惮的行事,上边的关系肯定不弱。岳老大递上去的奏折就像石沉大海一般,迄今沒见回音,基本上被留中不发了。
看着面前的小李将军半天沒动静,岳老大拍了拍他的肩膀:“子玉,所有人里面就你鬼主意多了,赶紧帮我想个办法。”这话说得,那叫聪明才智!小李将军双肩一摊:“将军,我赶了这么长时间的路,你先给我整口水喝喝,容我慢慢想想。”虽然这话说得有些越礼了,可以两人的关系,岳老大自然沒察觉到什么不对劲,赶紧吩咐人给小李将军泡茶。
坐在那里喝了几口,见他还是沒动静岳老大不由急道:“想到了沒有。”怪不得他,刚刚來到潭州,事情一大堆,不但要了解地方情况,更要安排防务,要知道这安康來潭州一年有余,横征暴敛使得很多百姓破产。活不下去了,只好聚集人手占山为王。而且这些年潭州府一直沒战事,大部厢军都被调往他地,军备形同虚设。几个月前还被一伙山匪占了一座县城,直到大军进了潭州府境,才跑回了山上。
这样的烂摊子,沒有个把月时间根本收拾不好。这也是治标不治本,乱摊子的根源税银司一定要提前剪除,才能保证潭州府安定下來。所以岳老大就想來个双管齐下,可是手下一伙子人领兵打仗倒是个个在行,对于这种地方事务根本就插不上手。自己也是精通军事,虽说地方事务也能料理一二,可是对于税银司这种油盐不进的衙门也是一筹莫展。前些日子自降身份去拜访了一下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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