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起来。”接着一把提起张宪,扭头多老先生说道:“先生,张大人他难道真的……”说到这里却是说不下去了。
老先生点了点头:“没错,这毒药毒性猛烈,你看!”说着一指张所得嘴唇。众人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只见这时张所嘴唇已经变成了青黑色,连着面孔也隐隐有些发青。王彦嘴里发苦:“张大人生死事关抗金大局,先生您能不能再想想办法呢?”老先生摇了摇头道:“老朽实在是无能为力,最多只能施以针灸让这位大人暂时清醒。”王彦倒是听说过这位老先生,知道他是现如今开封城内医术最高的了,既然他说张大人没救了,那别人也肯定没有办法了。只好无奈的点了点头,示意老先生对张所用针,看看张大人还有什么遗言要交代。老先生会意,拿过随身携带药匣子,取出几支银针开始在张所身上摆弄。
老先生医术果然要得,几针下去,一直昏迷的张所就有了动静,先是手指动了几下,接着双眼慢慢睁看。一直在旁边观看的王彦,心中一喜急忙俯下身道:“大人,你醒了!”
张所虽然一直昏迷,可对自己的伤势倒也了解。古代文人都粗通岐黄之术,这时醒来却感觉不到疼痛,张所便就知道自己这是中了毒。环目四顾围成一圈的将领面带悲痛,张所不由苦笑一下,看来自己是没救了。听到王彦问话,张所直奔主题虚弱道:“王大人,某命不久矣,大人在军中年纪最长,威望最高。这都统一位由你接掌,想来众将也心服口服。”王彦急道:“大人,你会好起来的。”说着不由得流下两行浊泪,王彦虽为统制,可现今年近五十,比自己的上司张所年长七八岁,是以张所历来对他都是尊敬有加,两人的私交也很好。这时张所成了这副样子,他心里实在是难受之极。
张所苦苦一笑,有气无力的摇了摇头。这时张宪也止住哭声走到近前,抱着张所得胳膊:“:爹爹,你会没事的。”半大的小子倒也懂事了,也知道自己的父亲不行了,说着话,眼泪又忍不住掉落下来。张所慈祥的笑了一下,却忍不住吐出一口黑血,原本还强忍着的张宪哇的一下哭了出来,一边帮张所擦拭嘴角的血,一边哭道:“爹爹,呜呜呜……”张所也忍不住流下泪来,自从前年发妻病逝,自己公务繁忙也没有续弦,现在不久于人世,留下儿子一人孤孤单单的在这世上,实在是让他心里悲痛异常。伸手抓住张宪帮自己擦拭血迹的小手,颤声道:“宪儿,男子有泪不轻弹,你要变得坚强,省的为父放心不下。”张所强迫自己闭上嘴不发出一丝一毫哭声,小鸡啄米般的点起了头。张所笑了笑,说道:“鹏举,你过来。”
岳飞红着两只眼睛,伏在张所身边:“大人,您有什么吩咐。”看了他一眼,伸出另一只手抓起他的手,又把张宪的小手放在他手中,简简单单的一个动作,却让张所满头大汗不停地喘粗气,却是没了说话的力气。张所得意思岳飞再明白不过,这分明就是托孤之意啊,忙道:“大人放心,属下一定会照顾好他的,如若不然,天打雷劈!”张所欣慰的笑了笑,就在这时又是一口鲜血喷出,握着二人的手边垂了下去,整个大厅悲声一片。
…………
“大人,不好了,张所大人城外遇刺,刚刚在他府里去世了!”一个侍卫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正故作悠闲品茶的杜充一顿,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笑意,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了下来。半个时辰前杜明赶回来对他说行刺成功,张所身中两支毒箭,必死无疑。可杜充却有些不放心,毕竟还没有确定张所是否真的死了,万一要是中毒不深被解救过来,那大难临头的可就是自己了。毕竟现在张所手里的兵马远远多于自己,再加上几员悍将全都效忠于他,一旦查出是自己派人行刺,那可就是要了老命了。别看这些文人整日里显得文文弱弱,和善可亲,当他们真要下定决心对付一个人时,那手段可是要比武人毒辣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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