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塞外部族的进攻。直到大将军王杨爽打造出了虎贲铁骑,边军将士们才不再光靠两条腿和一杆长槊与骑在马背上的敌军拼命。随着时光流逝,当年的长城守卫者们都解甲归田了,但阵图和训练方法却随着一代代将士的轮替,不断地传承了下來。
“但李将军改造过此阵,专门为了对付弓箭战马冲击!”陈演寿今天的行事虽然有些乖张,目光却沒有因为冲动而变得浑浊。白天仅仅是匆匆一瞥,他就分辨出了博陵军战阵与当年大隋旧日战阵的关系与区别。
“阵中之阵,是张须陀老将军当年所创。晚辈只是将大隋旧阵和张老将军的创新综合了一下!”李旭又皱了皱眉头,缓缓回应。他所列的军阵中,大阵之内套着无数小阵,士卒之间彼此配合相当严密。前者來自大隋边军,小阵却是张须陀对付人多势众,缺乏训练的土匪专门创建。当年秦琼、罗士信等人曾经给小阵取了个非常好听的名字,叫七蕊梅花。虽然名字听起來风雅无比,但每支花蕊都是一件兵器,支支蕴藏着杀机。
还有一个秘密,李旭不能宣之于口。那就是,自从去年黄河一战,博陵骑兵损失殆尽。保住了博陵六郡后,他一直想着如何用步卒对付虎贲铁骑的践踏。所以才不得不将來自边军的阵图与张须陀老将军所授之学综合起來,衍生出今日之阵法。可以说,自从去年夏天之后,博陵军步卒一直以虎贲铁骑为假想敌來训练,所以遇到完全以骑兵为主的突厥精锐,才能打得对方狼狈不堪。
“请恕陈某倚老卖老,这破敌之策的根基,便是在你的大阵上!”陈演寿双目放光,嗓音因为激动而略显颤抖。“老夫今天一见你这大阵,便想得是如何将其威力发挥到最大。突厥人不擅长步战,疏于配合。而你这大阵之中,蕴含的正是步战与配合的精华。突厥人和其仆从武士只适合打顺风仗,而你这大阵,却犀利无比,令他们根本无法在局部占到上风。只要将军能把突厥人再向今天这样顶出山谷一回,世子麾下的河东兵马便不会错过机会。在座诸君率领猛士从中配合,管教突厥人此后不敢南望!”
“陈老将军可能说得详细一些。如果突厥人不顾自己人生死,组织弓箭堵截,如何处理。如果突厥人在山谷外事先布置下重兵,如何应对?万一交战时我方受挫,如何挽回?老将军只说胜,却不说何以胜,恕时某断难苟同您老之见?”一直默默观察着河东诸人的时德方从陈演寿的话里听到了些阴谋味道,抢上前,咄咄逼人地反问。
陈演寿微微一笑,仿佛早已胸有成竹。“依照老夫之观察。李将军这大阵,是可以随意加大缩小,变化因地形而异的吧?”
“那需要长期训练。我博陵士卒虽精,能列入阵中的,也只有万余!”时德方虽然不得不佩服老人目光之精,依旧冷笑着提醒。
“万余足够。时司马莫急,听老夫将话说完。你这军阵,前排将士多披重甲,后排将士多为轻装,人与人间隔三尺,本來就能抵消一部分羽箭的作用。若是遇到擅长用弓的敌手,外侧还可以再加一排巨盾手,以保护本军,是也不是?”
时德方无法否认老长史说得话,只好冷笑着点头。陈演寿得意地四下看了看,继续说道:“方才大将军也曾试图在阵中补充一些弓箭手,以狙杀敌军将领。老夫的意见是,从河东军中抽调一万弓箭手,三千弩手,分批次跟在你这军阵之后。既不会乱了贵军之阵脚,也能对敌军的弓箭进行压制。”
中原的角弓制作精良,射程和力道远好于武士们手中的普通弓箭。弩的射程更远,力道更强,杀伤力更非草原上单一材质制造的岂弓能及。草原弓箭手的的长处在于他们的箭射得准,射速快。双方弓箭手如果一对一单挑,精于射艺的草原汉子肯定能站得上风。但两军交战,讲究的是羽箭的瞬间覆盖密度而不是准确度,所以一万弓箭手和三千弩手,足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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