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至铠甲器械便无处可觅。
“你也觉得我不占理不是?这些年若沒有咱们幽州军在塞上拼死拼活,什么狗屁世家、豪门,早就被突厥人连锅端了。咱们为他们做了这么多,需要他们说几句公道话时,却一个个比赛向后退?窦建德跟着高士达屠城数十,砍下的脑袋能堆成山,如今摇身一变,居然成了河朔大总管!他们还为之叫好,为之斡旋! 既然如此,咱们干脆先杀出一条血路來,然后再放下屠刀,反正在他们眼里,咱们跟贼是一个模样!”
“对,咱们早就该给他们一个痛快。不破不立。三条腿的蛤蟆难找,两条腿的人有的是!我就不信,离开这几家充大头蒜的,还就沒人愿意当官了!”沒等其他人说话,曹元让迫不及待地跳出來向主帅表忠心。接连半个多月,他在战场上毫无建树,地位已经岌岌可危。所以只能靠一些非常手段來讨主帅喜欢,虽然这种做法很让人瞧不起。
“能当官和会当官,会把地方治理好,让我军后顾无忧,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新人派上去,两眼一摸黑,沒有半年时间根本不可能掌控地方!”刘义方不理睬曹元让的叫嚣,径自对罗艺分析。“如今朝廷的影响已经不能过黄河。乱世当中,那些绵延的数百年的家族肯定会找一个强者來投靠。至于这个强者原來做过什么,是将军还是流寇,他们未必在乎。眼下朝廷式微,流寇为了长远打算,必须要安定下來,剿灭境内与自己分庭抗礼者!从某种程度上而言,他们就变成了官军。如现在的窦建德,他在清河、平原两地所施之政,与博陵基本别无二致!”
“咱们幽州沒有屯田养兵的条件!”罗艺叹了口气,勉强压制住心中的怒火。将不合作者皆杀光只是他的一时气话。杀光了不肯与自己合作的那些人,河间也就变成了真正的白地。短时间内,他也许能抢到很多钱财和军粮。但从长远看,这等同与把自己当成了流寇。受到伤害的百姓和豪强们肯定会蜂拥投向窦建德和李旭的遗孀,就像刘义方在话里隐隐指出的那样,原來的流寇反而变成了官军,变成了世俗眼里的正义所在!
“所以河间与博陵六郡对咱们非常重要。能保持这几个郡民间的完整,就等于咱们获得了成霸业的根基。将这几个郡都砸烂了,即便咱们能囊括河北,力量还是目前这点儿。届时说不定还要将兵马分散开四处去清剿叛乱。如果有人趁这个机会入侵,咱们对付起來会非常吃力!”刘义方想了想,继续劝告。
“保持几个郡的完整?大帅善意相待,他们肯理解大帅的苦衷么?”曹元让见罗艺的怒火变弱,自家说话的声音也不得不放缓慢。他知道自己沒有跟刘义方分庭抗礼的本钱。无论从用兵能力上还是在罗艺心中的分量上都与对方不可同日而语。所以最近一段时间尽量不在言语上得罪对方,以免受到老一带将领们的联手打压。
“也不能一概而论,分化,瓦解,徐徐图之才是正道!”刘义方摇摇头,低声补充。“依照末将之见,各郡的英才暂时不为大帅所用,是因为大帅未能展示出令他们折服的力量。如果投奔了大帅,反而因此给家族带來灾难的话,他们当然要犹豫!”
“哼,放眼天下,哪个是咱虎贲铁骑的对手!”几个年青非常不高兴刘义方最后的那句话,大声反驳。
刘义方沒有和他们争论,只是微笑着将目光从曹元让等人脸上扫过。每当他看向一个人,那个年青将领就非常不自然地把头低了下去,死活不肯与他的目光相接。虎贲铁骑的确曾经是天下无敌,但虎贲铁骑渡过桑干河以來,却未曾打过一个痛快的胜仗。无论是在上谷还是在河间,敌军的战斗力都不如铁骑。敌军却逼得虎贲铁骑有力无处使,逼得幽州将士寸步难行!
“以老臣之见,大帅还是再作些让步,把许给各家的好处提高一些。倘若能够取得地方上的支持,对咱们稳定河间,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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