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还是沉默。
"南。"裴思愉沉吟了下,尽量保持着平稳的心绪,让自己看上去更为冷静,又是重复道,"跟我离婚。"
"你是在跟我谈判吗?"徐徐的,他终于开了口,然而声音却有股冷冽的意味来,连带看着她的目光,也充满了深沉犀利的审视。
裴思愉依旧是镇定道,"算是。"
"那你的筹码是什么?"嗓音溢出一股讥嘲来,他隐隐夹带着讽刺地笑意,搁在腿上的双手端起了面前的咖啡杯放在嘴边,他抬眸像是嘲笑似的睨着她,"告诉我,你的筹码是什么?"
眉头深拢,裴思愉直言道,"没有筹码。"
面对他,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还能拥有什么筹码,因为没有任何东西,对她来说算是有利的。
浅浅啜了一口咖啡,白皓南听了她的话,忽然是笑了,笑得低沉。
放下咖啡杯,他缓缓从位置中站起身,弯腰,俯身到她的面前,捏起了她的下颌抬高,盯着她近在咫尺的脸,眼神有点危险,"你知道,你刚才说了一件多么错误而愚蠢的事情吗?"
裴思愉抿唇盯着他。
白皓南英俊而深邃的面容,缓缓低下来凑到她面前,唇畔若有似无的擦过她的唇,"你知道为什么我会说愚蠢而错误吗?"
她清亮的眸不带情绪地看着他,既不惧怕也不退缩,就这么直视着他好看的面庞。
"因为你说了一件最不该说的事情。"白皓南低低勾唇的笑着,无视掉酒店内其余的人,低头吻了吻她的唇,看上去像是极为疼爱自己的女人,然而言语间却充满了危险,"当初你被你母亲带走,这么多年连她都从不敢开口对说这句话,可是,现在你却说了。"
他又吻了吻她的鼻子,声音缱绻低柔,可气息莫名让人打颤,"你说,我到底该用怎样的心情,来消化掉你刚才对我说的话?你甚至没有任何筹码,就这么开口了......"
"我们离婚不好吗?"裴思愉镇定地睨着他的脸,面色不改地道,"就当做还我们彼此一个自由,这么多年也没在一起,以后又何必强迫在一起?"
"强迫?"松开她的下颌,白皓南坐回身,低低淡淡地笑,"对你来说,是强迫?"
"难道不是?"
"可对我来说不是。"优雅地坐在位置中,他说,"我找你,不是让你跟我离婚。"
裴思愉凝重的抿紧唇畔,"可除了离婚,我没打算再跟你怎样,更不会再跟你回去,我要在的地方是这里,而不是那个对我来说陌生的国度,也没想过再跟你生活在一起。"状估何弟。
"思愉。"他冷冷的嗓音唤着她的名字,"有些话,最好适可而止。"
"我倒是觉得,有些话,应该坦白坦明了讲。"她突然站起身来,盯着对面的他,一张明艳的脸,却满是冷淡的光泽,"跟你离婚,是我想到最好的出路,我不会跟你回去,也不打算跟你生活在一起,如果过去是让我不愿面对的,那么现在,就更有必要跟你保持距离。"
"......"
"我不打算彼此消磨浪费彼此的时间,所以也就不打算跟你兜兜转转的藏着掖着,我已经告诉了你我的态度,只希望你能跟我离婚,我想我们彼此之间也只差一个离婚的行事而已,倒不如我干脆一点,你也干脆一点,谁也不再浪费谁的时间,可以吗?"
白皓南深深吸了口气,面上渐渐染了阴鸷,手背上的青筋突突地跳,彰显出他的愤怒来,眸色暗了几许,一字一句,他冰冷地说,"我给你收回这些话的机会。"
"不用。"裴思愉顽固着偏执道,"说出去的话就没想过再收回来,白皓南,我想我们之间已经够了,既然过去都不快乐,再继续在一起又有什么意思,更何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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