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走投无路的百姓加入巴匪军,从一个饱受欺辱的善良百姓,摇身一变,成为禽兽的同类,开始残害其他善良的百姓。他们为了活命而变的凶残,由于前途渺茫不知还能活多久而变的无耻,恶性循环,一片糜烂。
这些情形,原先万昌时代任命的湖北巡抚并非一无所知,可是值此混乱时刻,他调兵遣将对抗巴匪军已经忙的焦头烂额。对于战斗中脱离了官兵大队,军纪败坏为非作歹的残军败将,他也只能装聋作哑,以免激起兵变,使局势火上浇油。
湖北情形因此更加恶化,已经沒有人还抱有迅速平息叛乱的希望。有钱人早早的开始向北转移,向京师逃亡,因为此时无论西边的四川还是东边的江南江东,都已经不太平了,唯一可以给他们安慰的,无非是还沒有乱起的中原,京都洛阳。他们却不知道,洛阳也早已在云家军的刀锋之下。
张剑渊大军行动甚快,超在了他们前头,一路上,他们多次遇到携带金银细软举家逃往北边的富绅地主,结果这些豪富之家男人送了性命、女人沦为玩物。金珠玉宝都等于打好了包,拱手奉给张剑渊做了军资。
但是这些是不够的,金银财宝一方面激起了造反者旺盛的斗志,一方面给张剑渊大军提供了造反的财力基础,但是由于整个湖北兵匪混杂,到处战乱,正常的经济完全被扰乱了,钱财暂时无法转化成他们必需的战争物资。
巴匪军不事生产,而且一味的破坏生产,二十万大军、数多万匹运东西的骡马,这么大的粮秣供给完全靠抢劫掠夺,生产者们又或死或逃,或者加入了破坏者的行列,湖北地境还有多少粮食草料让他们消耗?
城池中或许还有丰富的物资,但是现在所有的城池都在加紧巩固、驻兵把守,到了荒郊野外,是巴匪军这群猎食者的天下,一旦攻到城池下,尤其是大阜高城,他们想打下來,需要付出的是大量刚刚训练有成的士兵性命,张剑渊无法承受这么大的代价。
在这金秋十月、田地本该是正可以收获的希望之季,到处一片荒芜和死亡之气,巴匪军士兵们还未所觉,但是做为三军主帅,张剑渊已经感觉到了粮食带來的压力。有粮就有兵,一旦不能供给士卒们吃用的东西,后果堪虞。所以,继续北上、杀入河南,进入更富有的中原地区势在必行。
远远的已可看到县城的影子。士兵们就象看到骨头的狗,从骨子里开始兴奋起來。
前方有城,意味着他们又可以劫掳一笔钱财,可以玩到漂亮的女人,可以享受到免费的美味食物,至于是不是要用他的命來换,管他娘的呢,不打仗、不当兵、不做坏人难道就活得下去?既然如此,那就活他个痛痛快快。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既然不知哪天死,为何不尽量的享受?及时行乐的心理,让行军疲乏的军队重又提起了士气,他们加快了脚步,少数的骑兵们更是兴奋的大呼小叫起來。
张剑渊见到士兵们高亢的士气,不禁满意的一笑,继续和几个心腹将领商量着下一步的计划。
张剑渊巴匪军分前后左右中五虎军,梅二何穆青领中军,是五虎将中第一人。他侧首说道:“攻下陈县,随后夺随县,这样粮草应该又可支撑半个月以上,利用这段时间,大军主力北上兵围武昌城,夺下武昌,必可威震天下”。
左路军主帅梅三周洵中是一直追随的张剑渊老将,闻言疑惑的道:“二将军,此事怕有些困难。打随县或还有些希望,武昌……只怕重兵屯集,而且武昌乃易守难攻,沒有后顾之忧,朝廷还可以随时从水路增兵、增粮,打武昌的话短时间拿不下來,时间长了,后边追兵围拢三面便可将我们包围,太危险了”。
前路军主帅是梅四韩天广,他闻言立即赞成道:“不错,大元帅,我们最初的计划,是搞乱湖北全境,招兵蓄粮,等待北上,现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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