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通报军情,并私下供给汉军粮饷。无奈杯水车薪,无济于事。数月之后,汉兵粮食用完,陷入困境,于是煮铠弩食其筋革。耿恭与士兵推诚同死生,因而全城上下,协力同心,决心死守城邑。但由于缺乏粮草,军士渐渐死亡,只剩了几十人。单于知道耿恭困顿不堪,想招降他,派使者对他说:“若降者,当封为白屋王,妻以女子。”耿恭先假意应允,将单于使者诱上城來,亲手将其杀死,炙于城上,使者官属望见,号哭而去。单于大怒,增兵围城,但始终未能攻下。
关宠刚被围时,上书朝廷,请求派兵來救。适逢明帝已死,章帝即位,得到奏章,发下公卿计议。司空第五伦认为不宜出兵救援。司徒鲍昱说:“朝廷派人到危难之地,却在关键时刻抛弃了他们。这样一來,对外,会助长敌对势力放惮无忌的气焰,对内则会损害忠亮守节之臣。以后边疆无事则已,倘若一时有警,匈奴再兴兵犯境,你还怎么派人带兵为将呢?况且耿恭、关宠每人只剩军吏数十人,匈奴包围攻击好多天,尚未攻下。可见他们虽人少势单,却尽力报国。应该调发敦煌、酒泉兵力,前往救援。”
章帝依议,遣征西将军耿秉屯酒泉,行太守事;派秦彭与谒者王蒙、皇甫援发张掖、酒泉、敦煌三郡及鄯善兵共七千人,于建初元年(76年)正月,到柳中进击车师,攻交河城,斩首三千八百级,俘虏三千余人,驼驴马牛羊三万七千头。北匈奴见势遁逃,车师国又归降了汉王朝。但关宠业已战殁,援军诸将见此便欲弃耿恭回师。先前耿恭曾遣所部军吏范羌回敦煌领取军士寒衣,所以这次出征也在军中。此时诸将欲退,范羌抵死不从。诸将不敢前进,无奈只得分兵两千给范羌营救耿恭。范羌从天山北道进军,遇大雪深丈余。历尽艰辛才到达疏勒城下。城中听到兵马声,以为匈奴攻城。大惊,准备拒战。范羌在城下大呼:“我乃范羌,朝廷遣军迎校尉耳。”城中皆呼万岁。开门,见援军相与痛哭。此时,城中仅余二十六人。
第二天,耿恭等东归。沿途,敌兵追赶骚扰,汉军且战且行。耿恭的人马,从疏勒出发时尚有二十六人,由于将士忍饥挨饿,身体孱弱,一路上,多有死者,到玉门关时,仅剩了十三人,而且衣服洞破褴褛,形容憔悴枯槁。
中郎将郑众安排耿恭等人洗沐,更换衣服。并上奏章给皇帝,希望表彰耿恭:“耿恭以单兵固守孤城,当匈奴之嚰,对数万之觽,连月踰年,心力困尽。凿山为井,煮弩为粮,出于万死无一生之望。前后杀伤丑虏数千百计,卒全忠勇,不为大汉耻。恭之节义,古今未有。宜蒙显爵,以厉将帅。”
耿恭回到洛阳。鲍昱也上奏皇帝,说耿恭的节义超过了苏武,应该赐予爵赏。于是,朝廷任命耿恭为骑都尉。以耿恭司马的石修为雒阳市丞,张封为雍营司马,军吏范羌为共丞,余九人皆为羽林军。
自永平十八年三月金蒲城被围,至建初元年三月入玉门关,前后历时两年整。耿恭兵不满百,孤悬塞外,抱必死之心,坐困穷城。前有数万之敌,屡挫其锋;后无匹马之援,终无异志。士卒至死而不离不弃,虽古之名将不能过之。时人赞其“节过苏武”,诚哉斯言!
诸将各自对望,难道指挥想做耿恭?可是耿恭最后虽然功成名就,他身边的人却是死得太多,指挥就算真能成耿恭,他们是不是能够成为那少得可怜的几个幸存者,又有谁能知道呢?
就在此时,忽然一个无比慌忙急切地声音传了起來:“报!,,北门民军哗变,现在已经失控!乱军即将进城!”
湖南巡抚衙门里头的诸将一听这话,顿时呆若木鸡,吴子仪猛地把书一砸,怒喝:“北门如何会哗变的!怎么回事!”那传令兵却是也不知道事情原由,只能跪地猛磕头,吴子仪咬牙怒道:“我吴子仪绝不投降,定与长沙共存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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