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镇往北20里,大队西川义军正往北徐徐开进,这支义军正是黄小波的部众,不过黄小波沒有亲來,只派了麾下大将周四开率5000人为右路前往绵竹,在黄小波想來,派周四开前往已然足够,周四开不仅天生神力,幼时曾从一名游方道人习过武,功夫十分了得,而且更重要的是,他也是茶贩出身,跟在黄小波的商队里头跑了好些年,路途熟悉得很,有他出马,当然可以躲得开冷跃的大军,顺利跟自己在绵竹会师。
这支大军的副将刘武岩曾经听晁适黎讲过,冷跃乃是冷家军中数一数二的厉害角色,有他亲自出马,定然不是轻易便能应付的。他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自己这一行走得实在不算多快,只要冷家军的行军能比平时稍快那么一丁点,就一定能追上他们。刘武岩神色忧急,恨不得插上双翅飞过去,奈何周四开却是不紧不慢,大队人马就像游山玩水一般优哉游哉地往北徐徐而行。
“周大哥,我看……咱们能不能走快些?”
刘武岩忍不住出言催促道。
周四开咧嘴一笑,不以为然道:“武岩老弟不必担心,相信我,不会出什么大事的。”
见周四开不紧不慢的模样,刘武岩知道多说无益,只好叹息一声,想压下心中的焦虑,可那焦虑却越发猖狂起來,搅得他满心惶惶。
大军又往北行进数里,天空忽然放晴,久违的太阳终于穿破了云层,露出了苍白的老脸,周仓伸手指着天空的太阳大笑道:“怎么样?我沒说错吧,连老天都开颜了,咱们这一路肯定沒事,别看冷家吹得厉害,还不是三番五次败给咱们吗?别说冷跃,就算冷翔亲自來,又能拿我们怎样?”
周四开笑声未毕,忽有隐隐雷声传來,他愕然转过头去遥相眺望,倏然发现天地相接的地平线尽头隐隐有一道黑线在缓缓蠕动。周四开还以为自己看花了双眼,使劲地揉了揉眼睛再仔细看,忽又发现这条黑线似乎比方才要粗了一些。
隐隐的雷声越发响了,不但周四开,所有的义军都听到了声响,纷纷转头眺望东方,这时候,那黑线已经变成了一道汹涌澎湃的黑色巨浪,挟带着碾碎一切的声势向着义军军阵席卷过來,心惊胆战的义军们惊恐地发现,连脚下的大地都在颤抖……
有耀眼的寒芒映亮远处的长空,那是一片雪亮的飞斧!
周四开大吃一惊,立即厉声地嘶吼起來:“敌袭!!!列阵,快列阵!!!”
追随周四开前來的5000人都是黄小波部的精锐,但就算是黄小波部中的精锐,也毫无战术纪律可言,沒有人能够在短短的一个月时间让一群农民变成训练有素的士兵!周四开喊破了嗓子,结果却只是让义军的阵形混乱不堪。
中间的义军已经停住了脚步,后面的义军却仍在往前走,很快就将中军挤得混乱不堪,只有前阵的义军在周四开的率领下向着呼啸而來的飞斧军阵乱哄哄地迎了上去,无知则无畏,他们还不知道真正处于战斗状态的飞斧军的厉害。
两军相交还差十几丈远,冷家飞斧军的前军已经娴熟有力地投掷出了自己的第一波武器,那闪耀着寒光的飞斧“倏倏”地飞了出去,顿时行成一波挡无可挡的金属寒浪,将冲在最前面的一两排义军砍得横七竖八。义军虽然穿了冷家军的盔甲,但冷家军的盔甲是为了对抗吐蕃人准备的,而吐蕃人并沒有飞斧这样拥有巨大远程威力的兵器,所以这些盔甲也挡不住迎面砍过來的飞斧,冷家军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家的斧头比盔甲好的结论。被飞斧砍中胸膛和脑袋当然是瞬间升天,但如果被砍刀四肢则不会立即死亡,巨大的疼痛和眼睁睁看着自己四肢跟身体分家的惊恐让受伤的义军凄厉地惨叫起來,义军的混乱已经让士气大跌,这样一來更加沒有斗志,所有人的心里都好像灌了铅,沉重得脚都重了几分。而冷家军第一波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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