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地道:“既然是故地重游,那便……重來值暮春三月,堤柳飞花,流莺转语,愿姑娘再莫生愁。”
南宫无雨心头一暖,愿姑娘再莫生愁,这是他要对我说的吗?不过,说得倒是真好,现在正是游着莫愁湖呢,这下联不仅应情,也正应景。
南宫无雨顿时开心了起來,笑语嫣然:“绣阁已无愁,碧柳红荷,为儿女添几分颜色。”
云铮见自己一句话便让她放下愁怀,不禁对自己肃然起敬:境界啊!泡妞不就是要泡到这般让她开心她就开心,让她伤怀她就伤怀的境界吗?
心中雄心大振的云铮笑着一指湖边的扁舟,道:“轻舟如有约,白苹兰桨,至湖心撷万缕芬芳。”
南宫无雨看了那轻舟一眼,盈盈上船,等云铮也上來,才故意嗔道:“你要去撷那万缕芬芳,却为何还要带上我这个多余之人?”
云铮一怔,心说这女子的心思,果然敏感了得,我这不是为了把联子对工整么?竟然都能隐射我花心了,真是要不得呀要不得,我岂是花心之人?……我明明是博爱!
云铮一脸讶然,继而正色道:“无雨何出此言?铮此來原本就专为陪你,你又如何是多余之人了?”
南宫无雨心头甜蜜,面上却不显现,别过脸去,道:“风景宛当年,淮月同流商女恨。”她这次却是一副不与云铮谈风论月的样子,反而做出忧国忧民的模样來了。
云铮偷看了她一眼,见她神色看似淡然,但眼角却有一丝掩不住的得意,当下便对她的心思了然于胸,心说你不说风月,我偏往风月上扯,看你如何。便道:“英雄淘不尽,湖云常为美人流。”
南宫无雨一听便有些奇怪,她自然知道这幅对联颇有对自己示好之意,但却远不如云铮从前的联子來得工整,正要发问,却忽然明白云铮这分明就是故意的。于是轻哼一声,轻轻用手在水中划了一划,好像是不愿理云铮的样子。
云铮暗笑一声,忽然像变戏法一般,摸出一个扁平的密封酒壶和两个小竹杯來,微笑道:“如此泛舟游湖,岂能无酒?”他将杯子放好,两边斟上,道:“无雨可愿与铮同饮?”
南宫无雨本不饮酒,但今日不知为何,只看了云铮一眼,便盈盈端杯,一言不发,朱唇微启,将那酒水喝了下去。也不知云铮带的什么酒,南宫无雨只觉得一股热线自喉而下,直入心胸,面上当时就起了三分飞霞氤氲,红得好生可爱。
云铮倒是沒料到南宫无雨这般爽快,愣了一愣,然后笑起來:“好,好,无雨虽是女子,却也有这等英气,既是如此,铮堂堂男儿,岂敢落后?”说罢便将一口自己那一杯也喝了个干净。
他饮了酒,才道:“无雨可曾想好下一联?”
南宫无雨道:“李白斗酒诗百篇,无雨从前倒是未曾尝试过,今日有小云探花在侧,想必不会有事……无雨这便试上一试。”说着,她却自己拿起酒壶,给自己和云铮都满上,然后又是一杯饮尽。
云铮心说,有我在侧就不会有事?这个……好像说反了吧?这话就是我自己也信不过啊。见她又饮了一杯,再问道:“现在如何?”
南宫无雨欲言又止,却又继续斟酒,再饮了一杯。
云铮这回真有些搞不明白了,这妞想干嘛呢?莫非是想把自己灌醉,然后借酒装疯非礼本少帅?唉,女人就是女人,其实何必这么麻烦!不用借酒,直接來就是了啊!
南宫无雨第三杯饮罢,脸色已经完全红了,神态也开始有些熏熏然,望着云铮,忽然妩媚地一笑。云铮正以为自己猜测得果然沒错,她正是要人借酒胆,非礼本少帅了!又见南宫无雨面色娇红,正是兰香微喘,眸腾薄雾,好一副动人模样,不禁看得入神,眼睛都舍不得眨一眨了。
南宫无雨柔柔一笑,轻声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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