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惹了麻烦,一开始,天斩倒也随心所欲,想要让它如何就如何,仿佛这把短剑已经长在了自己身上一样。
沒想到这种喜悦还沒持续多久,快到叶凡甚至來不及高兴,就忽然感应到从剑上传來一种奇异的感觉。
怎么说呢,就好像一个人睡了几千年,忽然被什么原因给唤醒了。犹如从若干年沉睡中忽然醒过來的天斩,一下子可着劲地撒欢,让叶凡的神识竟然控制不住。
不是叶凡真的无法控制,若是拼尽了全力的话,倒也能将之降服,而是他忽然有一种直觉,这时候不能去控制,不但不能去控制,反而应该将心神沉浸其中,去感应和感悟处于这种状态之下的天斩的状态和特点。
机会只有一次,这一次要是失去了或者是强行降服,天斩还是可以开光成器,但所能赋予的妙用就可能差了许多,将來使用起來的时候,也就不能得心应手。
若是强行降服的话,还有可能造成一个相当严重的后果,那就是损毁。炼器可不是闹着玩的,炼器的时候身心神识与锤炼的对象相合一体,一旦法器损毁,天材地宝难寻不说,还会伤及炼器者本身。
叶凡用这把短剑有些日子了,一直以神念祭剑,以心神温养,就包括在修炼餐霞辟谷之术的时候,也不忘记在帮助李修于和赵丽红之余,以汇聚而來的朝霞精芒洗练这柄短剑。这种习惯到后來已经不需要刻意去做,成了他自然而然的自觉,哪怕是睡着了也自然而然以本身神识之力缓缓温养着这柄短剑。
这天斩本身在铸成的时候已经被那位前辈洗练了一遍,已经沒什么瑕疵可言,落入叶凡之手的时间虽然不长,可持续不断的洗练之功不能小觑,终于使得在这一刻彻底锤炼纯净进而开光成器。
从此后,彻底有了法器之用,除了本身那精纯的纯阳正气之外,还被叶凡赋予了剑魂初成之时那一刻的明悟“阳光普照山河”,以后在使用的时候只要以法力催动,就能展开这种妙用,若是施展这种道法,这法器本身也就能使之发挥得更加顺畅。
正因为这一刻來的太过突然,原本护法的萧晓筱心神一松的时候猝不及防,才沒能來得及将天斩开光时候的气象限制在这小小的房间之中。
不过错有错着,那枚被叶凡称之为李子的奇果发挥了作用。
那扫地的年轻僧人不知道來历如何,佛门修行和道家不同,沒有那些絮叨繁琐的次第,直指心底,讲究即身成佛,明心见性。因此佛门中的高僧若是不真的动用神通法力的话,是很难看得出其修行如何的。
一开始,萧晓筱只是对这个年轻的僧人好奇而已,虽然也怀疑他是佛门中那位高僧,但这些事情也不好去逼问人家。
叶凡修行处于魔境初成,剑魂未现的关键时期,闹不好会出什么篓子,万一出了什么自己也搞不定的意外,是需要有人出手帮忙的。
所以把随身携带的灵药朱果当做了布施,送给了这个和尚。佛门中人讲究戒定慧三学,其修行有不得捡人布施一条,既然是布施,哪怕是一碗搜饭,都得恭敬接过來然后道谢。朱果乃是天材地宝,修行人梦寐以求的灵药,这样大的人情用來结缘,只要这和尚的确是佛门高僧,那就不好意思不还缘,最起码也不会袖手旁观吧。
君子可欺之以方,真人可欺之以信。
得了人家的好处你总不好意思不加以报偿吧,修行人不管是佛是道还是魔,到了一定地步最忌讳的就是这缘法勾牵,非得了却不可。人世间可能有赖账的凡人,但绝对不会有赖账的真人,其余也以此类推。
陈玄风哪怕杀人也不愿答应渡边的提议,哪怕最终是要放季洁瑜走路,但也非要关她七天禁闭不可;无名剑仙宁愿挨打也不愿还手造杀业,哪怕眼前之人是恶名昭著的魔道高手,依然不改作风,其内涵和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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