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东西塞进背包他才缓过神來,陆羽在想,这老头子正懊恼着自己要的太少呢吧。
不过,这深山老林的,消费水平沒有那么高,要知道,在一线城市,这一百多块钱只够正常人活上一两天的,可放到这地方來看,也算不小的收成了。长白山和大小兴安岭这一带,采药的老农着实不少,其实,这些人的日子过得很苦,都说倒腾药材赚钱,可那钱沒有几分是赚进这些人的口袋里的。相比之下,基层群众总是那么不幸福,在公平正义得到广泛重视的现代社会依然如此。
老头儿接过钱來,在阳光底下照了老半天才将那张钞票小心翼翼地塞进口袋了,一拉肩头的搭扣将背着的竹篮放下來,又把那支柴刀扔进里面,“好了,跟我走吧,俺家就在附近。”
小陆也沒多说,一摆手让他带陆,他和青衣跟在老头儿的后面,慢慢悠悠地走着。
那老爷子沒骗他们,沿着小道往里走,沒有多远就出现一块儿谷地,说是谷地,其实就是两道山梁夹出來的一条山沟。山沟里有一条小溪,远远望去波光粼粼,跟这漫山遍野的高大树木相比,那种植着玉米小麦的一块块田野明显要清新许多。
河边,七八家平房错落有致。
房子是很古老的那种,墙体是用石头堆砌成的,外面涂上泥巴,木楞的窗户带着小块儿的玻璃,房顶铺着厚厚的茅草。
这里的房子,大多是两面对称的结构,门在正中,连着厨房,厨房的两侧是单扇的门扉,直接通着卧室。
陆羽站在山梁上往下一看,一股浓浓的乡情在顷刻之间涌上心头,这地方的样子,和小时候铁匠老爹的炉子好生相似。
跟着老头走下去,大老远就看见坐在路边晒太阳的几个村民,这些人的脸上写满惬意,往墙根一靠,一动不动。
“谁家的姑娘,真俊啊......”
大老远,陆羽就听见两个老太太在那儿耳语,小陆一听,回头看看青衣。
青衣的脸上沒有任何粉饰,干干净净地,可那从骨子里透出的娇媚藏在清冷的面容之下,依旧迷人,要是她肯像秦岚那样将媚笑挂在嘴角的话,一定是个比秦岚更妩媚的狐狸精,是个男人就抵挡不住。
“人家在夸你呢,笑一个。”
陆羽笑嘻嘻地,刮着青衣的鼻子调侃道。
“呵,,呵,,”青衣板着脸,做了个要多假有多假的笑容,挺调皮的,特别可爱。
“你学坏了。”
“哼。”
听陆羽这么说,青衣不以为然地撇撇嘴,再这么发展下去,这妮子也要学会撒娇了。
呵呵,苦笑着摇摇头,陆羽拉着她跟了上去。
“哎喔,中啊老头儿,又从哪儿弄來两个瓜娃子给你霍霍了?下次有这好事儿别忘了哥儿几个!!!”还沒走出多远,身后的门里便走出两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这两个家伙站在篱笆的横栏上直摆手,一个劲儿地朝那老头儿喊道。
“滚犊子,信不信我砍了你!”老头一听,很是愤怒,一把抄起柴刀迎了过去,那两个小子一看撒腿就跑,“打人啦打人啦,根叔又要坑人啦!哈哈,那小子,你可要把你媳妇儿看住了,根叔可不是什么好鸟儿啊,哈哈哈哈......”
小伙子说完,一溜烟儿地跑远了,那个老头儿追了两步,准知道撵不上就不追了,“瓜娃子,屁也不懂,这俩是我侄子,缺心眼,你们别见怪。”
老头说完,狠狠一跺脚,逗得那两个再次冒出头來的小伙子一阵大笑。
“呵呵,真欢脱。”陆羽笑笑,沒将这事情当做一回事儿,倒是离他最近的一个农户门前,一个坐在院子里晒豆角的老太太轻声叹了一句让陆羽很是介意。
“唉......做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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