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羽和青衣谁都不说话,足足干靠了半个小时。
夏季,北方的白昼很长,七八点钟的时候还依稀能够看见人影。
草丛里有虫鸣,河边有不要命的青蛙跳上來跳下去,扑通扑通地时常出现。
小潭的水面很平整,偶尔会有波纹闪动。
陆羽的头发湿湿的,很安静服帖地垂下來,漆黑的眸子配上白皙的侧脸显得很干净。
青衣偷偷地瞄了一眼,觉得这人也不是很坏,最少有时候他很温柔。
就这样,时间一点点过去,直到天色黑了下去陆羽才把吊索拉上來,他这一提,不由得心中暗喜,因为那长长的吊索下面分明地传來一阵抖动。
有个东西正在扯着它。
还不小。
陆羽手里的鱼线属于比较粗的那种,经过特殊处理的钓线甚至可以用來放风筝,可这一个拖拽下來,硬是感觉被一股很大的力道牵扯得十分割手。
“卡主了?”看陆羽鱼线迟迟拖不上來,青衣问。
“应该不是。”看那鱼线一个劲儿地哆嗦着,陆羽知道肯定有东西上钩了。
“把刀给我。”陆羽说着,从青衣的手里接过那把刀,用刀柄在系在树枝的鱼线上绕了两圈,然后,一点点地往岸上拖拽。
鱼线的一头,有个东西在挣扎,力道不小。
陆羽缓缓地往岸上走,也不着急,对面的东西用力他就不动,那东西一放松他就往后拽一点,就这样鱼线越拉越长。
随着前端物体的不断靠近,鱼线抖动的幅度也越來越明显。
“扑通。”
白色的水花带着一股泡沫涌上水面,生生地在水面打出个漩涡來。
“钓到了!钓到了!好大一条!”青衣显得很兴奋,指着水面雀跃道。
“你过來,拉着这里。”
陆羽笑笑,也很高兴,一摆手让青衣拖着鱼线,自己迅速地冲到河边。
此时,用手电照过去,清澈的水中已然能够隐隐地看到一条墨绿色带着花纹的身影。
那东西能有一米多长了,大得有点过分,白色的肚皮,狭长的身形,又圆又扁的一个大脑袋不断晃悠着......
鲶鱼。
大鲶鱼。
老坑里活了很多年的老鲶鱼。
鲶鱼这东西,眼小,视力弱,昼伏夜出,全凭嗅觉和两对触须猎食,生性特别贪嘴,天气越热它的食量就越大,阴天和夜间活动尤其频繁。
据说,鲶鱼对于环境的适应能力超强,其寿命可达70余年,看这家伙的模样怎么也有陆羽的岁数了吧。
做杀手的时候,陆羽还听说过,在中国南方沿海地区有一种鲇鱼,专门诱捕岸上的老鼠为食。
这种鲇鱼白天休息,夜间四处觅食。
当它游近两岸,便将尾巴露出水面,一动不动地靠在岸边,发出阵阵腥味引诱夜间外出觅食的老鼠。
狡猾的老鼠见到浮在水面上的鱼尾巴,并不立即咬食,而是先用前爪去拨动几下,此时鲇鱼仍然一动不动,让老鼠误认为是死鱼。
老鼠见鲶鱼不动,真的以为是死鱼,便放心大胆地张口咬住鲶鱼尾巴,使劲往岸上拖。
这个时候,鲇鱼见老鼠已上了圈套,便使出全身力气,尾巴一摆,将老鼠拖入水中。
老鼠虽识水性,可以与鲇鱼在水中较量,但无奈力气不如鲇鱼,在水里也缺少鲇鱼那种长时间潜入水中的优势,一场生死大搏斗的结果是鲶鱼占上风。此时,鲇鱼充分发挥它在水中的优势,用锯齿样的牙齿咬住老鼠往水下拖,老鼠在水下不能换气,挣扎一阵后便活活淹死,成为鲶鱼的美食。
所以,从这个故事可以看出,鲶鱼这东西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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