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羽听后,脸色微变。
汪仑这人是卢天舒的二徒弟,通缉犯,据说在两年以前杀了一家十四口,从老到小一个不剩,能做到这般心狠手辣的也算是个极恶暴徒。
据鬼叔说,汪仑做了案子以后,藏在了一个废旧的工厂里。当时,之情人士报了案,警方近百名警力去围捕他,各种武器都用了个遍,就这样硬是让他给跑了。不仅如此,此事当中有三个警察受了重伤,还有一个当场毙命。
不过,前几年,有跑路到了东南亚人带话说,汪仑一直在东南亚做案,成了某个大毒枭的御用杀手,可这人自从那次的事情以后再沒回來过,现在是个什么状态,鬼叔也说不清楚。
他还跑回來干嘛,大老远地越过重重危险,就是为了参加师兄的葬礼么?
陆羽想着,把两只手放在了口袋里,“原來是你啊,有事吗?”
“有。”汪仑也是个奇葩,回答一个“有”之后,便沒了下文。
靠!
陆羽都要给他气乐了,有,有什么啊?
你能不能痛快点地把话说完!老子沒空跟你打禅机。
“有话快说,我赶时间。”说这话的时候,小陆已经很不客气了,可叫汪仑的这个人就跟缺根弦似的浑然不觉。
尼玛!十秒过后,依然沒有进展,气急败坏的陆羽转身就走,他最讨厌这种浪费时间的人。
“你站住。”汪仑开口,像是在胁迫。
陆羽停住身形,不回头。
“有件事情要问你。”汪仑说。
“讲。”
“我师哥,他是怎么死的。”
“说來话长。”
陆羽闻言,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随后转过身來盯着他,他也不晓得在这么个节骨眼上该把那次遭遇从何谈起。
“说來话长那就慢慢讲,我有时间。”汪仑蹲在一边,还是那么个不死不活的样子,他似乎沒有考虑别人感受的习惯,缩着脖子依然让人觉得很装逼。
“好,那你听清楚了。”陆羽不跟他计较,稍微一犹豫,便将自己知道的经过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当然了,这里不包含他的种种猜测,也不包含搜罗來的各种信息。
他说的那些内容就像是庭审材料,简简单单地罗列了一些客观事实以后戛然而止。
汪仑在听,偶尔地抬起头來。
他缩着身子,低着头,手里掐着一根烟蒂默不作声,除了时不时地会动一下以外,这人基本是个木头。还别说,他这熊样和卢六爷的那种病歪歪还不死的模样特别相似,不愧是师徒,师徒如父子嘛。
“这么说,我师兄的死,应该是乔五找人干的,对吧。”汪仑听后,缓缓道。
“不好说,现在还沒有证据能证明那一点,警察不是说了么,嫌疑人已经被正法。”陆羽摊开手掌,悠悠道。
“呵呵,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地把事情说清楚,你是乔五的人,这我知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陆羽分明地嗅到了他话语里传达出的威胁,然而小陆习惯了顶风直上,毫不畏惧,他信步上前,站在汪仑的身侧,然后轻轻地耸动着肩膀笑了起來,“汪仑,你真以为,就凭你个圈养的杀手也能动得了我?”
汪仑一听,笑了。他笑的时候很古怪,身子一仰,张开大嘴不断颤抖,明明很癫狂却沒有发出多大声音。
是职业习惯么?有可能。
“你笑什么?不服气?”陆羽上下打量,终于见到了他的眼睛,这人是单眼皮,三角眼,不大,很冰冷,幽幽的绿光隐约可见,就连脸色都是青白的,不用问都知道是个杀机极重的角色。
“我知道你,也知道你在金鼎盛会上的事儿,可你觉得就凭你自己真的能扛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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