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丹书青史之上也要狠狠的记上一笔,这些话,却是说不得的,其实余歌也早就知道,方才秦一两想说,她已经阻止了他说出來,沒想到还是有不怕死的要说出來。
余歌认得这说话的是黑麾男子高大魁梧,面上布满沧桑,一双大眼深邃,似蕴涵着无穷智慧,他正是原本凤翔军的统军!!凤栖梧,只听他已将自己性命豁出去了,毅然道:“一旦记上了这一笔,日后不免有小人进谗,说殿下贪功冒进,并非老成持国之人,到那时,天下早已大定,人们早就忘了,今天殿下是如何流血的,只会记得殿下的一个冲动,白白的在这燕京城下埋下了无数的白骨啊,到那个时候,即便是皇上......也会......”他终究还是不敢说皇帝,恨恨道:“飞禽尽,良弓藏啊,殿下毕竟是女儿之身,只怕是早晚要......”
“住口!”余歌已经面色一片雪白,她的身子摇摇欲坠,斥骂道:“这话是哪个人教你说的?!简直是反了......”
“沒有人教末将说的,这本是末将的一片肺腑之言!”凤栖梧挺胸大声道:“南国少了谁都行,唯独缺不了殿下,若是能用末将的一条性命换來殿下的千秋霸业,末将愿意一死!”
“你!”
“末将也愿一死,以明己志!”秦一两也大声道。
余歌失声道:“你想干什么?你们想干什么?!!”
“我等也愿一死,只求殿下三思!”帐下武将,竟然全部愿意一死。
余歌忽然两颊已经分别滑下一滴清泪,她扬声道:“你们...你们何必......要这般做呢?”
众将泣声,悲呼:“殿下!”
“你们也不想想,这其中的关键,你们能想到,难道我就想不到吗?”余歌无力道:“莫非在你们眼中,我已经利令智昏,被冲昏了头吗?我这么做,自然有我自己的道理。”
“这......”
余歌道:“我只能告诉你们,北域的精神大旗!!白水光,已经死了。”
“白水光死了?”秦一两一惊,立即大喜道:“若是沒有了这个人,要下燕京城,一个月内,末将很有把握!”
“一个月?”余歌苦笑一声。
“这已经是极限了。”秦一两也是夸下了海口,要攻燕京这种百年大城,只要城内有粮草,坚守一年半载并不是什么难事,他说自己一个月内攻下,也是希望能先稳住余歌的话。
余歌喃喃道:“我不知道自己还有沒有这个时间了。”
秦一两迟疑道:“殿下青春正盛,怎么......”
“好吧。”余歌一扫脸上颓然,厉声道:“在座的,都是跟随我的生死兄弟,我答应了,不再强求你们三日之限期。”
“多谢殿下!”众人大喜。
余歌转口道:“不过,你们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殿下请讲!”
“无论发生什么事,神州一统一定要放在第一位。”余歌的目光穿过帐篷,看在了极远方,道:“中原已经分裂太久了,一统的大业就仰仗诸位了。”
“听殿下令!”
“攻城吧。”
“杀!杀!杀!”
燕京城外,已经硝烟一片,四面八方蹄声如雷。便如山崩海啸一般,以擎天之势,向着燕京城恶狠狠的扑了过去!喊杀声四起。震耳欲聋!
高大的帅旗之下,搭建的帅台之上,有一个白衣男子坐在一张太师椅上,陪着余歌,余歌凝视着远方撕杀在一起的敌我两方步兵团,冷如寒冰的声音从她口中吐出:“白雪,你看到了吗?我已经开始了一统的最后一步。”
她这话是对白雪说的,但白雪根本听不见她的话,莫要说她的说话,便是那两军对战,千军万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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