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战从天明一直持续到天黑,期间鲜卑兵马如同潮水一样奔涌而來,守城的匈奴士卒则用弓弩、滚木奋力招呼。得益于与栾奕交善,去卑还从中原搞到一百坛高浓度神仙酿,本想稀释为低度后卖给族人,现在却在苗毐帮助下装入瓶瓶罐罐充当燃烧瓶,丢到了城下。
单于庭土墙外霎时间化为一片火海。
但是,火海在对鲜卑人造成海量伤亡的同时,也在热胀冷缩中破坏着墙体。
一日下來,本就七疮八孔的单于庭土墙又出现了数条令人胆战心惊的裂纹。
“这样下去,明天真的完了。”冷月的银光照耀在去卑的脸上,愈发凸显了他的苍凉。他很希望连日來身边发生的一切都是一场梦,现实中他仍旧是手握雄兵的匈奴帝国单于,身边美女、财富如云,过着奢华的生活。
可一觉醒來,一切幻想都成为了泡沫,他并沒有睡在梦境中奢华的大帐里,而是匍匐在冰冷的墙头。
“呜呜呜……”听到城外鲜卑人进攻的号角,去卑一咕噜爬了起來,躲在女墙后向外张望,“鲜卑狗來了。都起來,准备迎敌。”他抽出身上前岁栾奕登基时赐给他的那柄宝剑,在城头來回奔跑,将疲惫不堪的兵士呼唤起來,“迎敌,迎敌。再拿些燃烧瓶來。”他对正为伤兵包扎伤口的苗毐道。
“单于,您忘了。燃烧瓶昨天都用完了。” 苗毐回应。
“哎!”去卑猛拍脑门,急得把牙龈都漏了出來,“那就用多备石料。”
“石头、弓箭都不多了。”有部将回报。
“木头总该有吧!沒有就给我拆房子。”
“喏!”
说话的工夫,鲜卑人的军阵动了,一列列穿着铁甲或皮甲的骑兵洪流一般向城池方向涌了过來。
与此同时,匈奴人的箭矢飞出城头,在鲜卑人中掀起一片波澜,人仰马翻,就算沒有立刻被箭射死,落马之后也得被后來的同伴踩死。
鲜卑人扛着箭阵冲到距城墙六十余步处,随着一声号令,骑兵拈弓上箭,用箭簇展开疯狂反击。
鲜卑人借着人数优势,压得城头上的匈奴人们抬不起头來,只能躲在女墙后面眼睁睁看着鲜卑人把云梯搭上城墙。一抹绝望的神情从匈奴汉子双眸中流露出來。
“兄弟们,坚持住,坚持住!”去卑知道,坚持不住了。
他亲自上阵,疯了似的劈砍涌上城头的鲜卑士卒。仗着锋利的宝剑,他左劈右砍,连人带刀将数米鲜卑人一斩为二,匈奴人看到单于的如此英勇,也激起了十足的血性,奋起反击。
与之相对的,鲜卑人看到匈奴单于的旗帜,不由联想到斩杀敌首后丰厚的赏赐。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鲜卑人凝成一股潮流,向去卑蜂拥而來。
去卑双拳难敌四手,节节败退,身上多处负伤。
随着时间推移,匈奴人在鲜卑人的步步后退,城头上鲜卑人的数量渐渐超过了匈奴人的总兵量。
“完了,全完了。”去卑浑身浴血,仰天长叹。
“还沒完呢!” 苗毐对去卑道:“单于陛下,杀出城去,逃吧!”
“匈奴沦陷,我又能逃到哪里去呢?”去卑眼眶通红回应。
“去中原,去投教皇。”
“去中原?”去卑燃起一线生机。是啊!中原人有句老话,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烧,只要逃到中原,在中原人帮助下,在华夏帝国支持下,匈奴就能东山再起。“好,那咱们就逃。來人,跟我从南门杀出去。”
正当去卑准备聚集兵马准备突围的时候,探马忽然來报,“单于,鲜卑人退下城了。”
“退了?眼见即将破城,鲜卑人怎么可能退?”去卑起初不信,可是冲回城头一看,还真是……鲜卑人一个不拉,涨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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