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此刻不问,就再没有询问的机会了。
为什么?还能为什么!甄家可是教会在冀州甚至整个河北最大的客户,是教会的财神爷。同时,他还是圣母教冀州分会最大的捐献者。栾奕可不想因甄家少爷死于济南一事与甄家闹出什么不快来,若是如此,圣母教冀州教务定然受挫。当然,正所谓政治其实就是一场秀,栾奕虽是这么想,但身为教主,却不能如此实话实说。他冠冕堂皇道:“不为别的,就为你胸前那支十字勋章,为了你是圣母教徒。圣母教徒皆是兄弟姐妹,既是兄弟……兄弟受难,焉能作势不理。奕身为圣母教教主,更应身先士卒,无畏艰难,救兄弟于患难,哪怕刀山火海亦愿往之。无怨无悔。”
“教主……”甄少爷不由感动的大哭起来。
典韦、赵云及一众圣殿骑士各个热血沸腾,高呼:“教主仁德!”
朱英见到此情此景不由愣了,尤其诧异于栾奕竟如此轻易答应了自己的条件,卸去利器,空手而来。他不大的眸子里闪过一阵精光,向五十步外的栾奕大喊:“站住,别动!”
栾奕仍保持一副双手平举的模样,“怎地了,又有何事?”
“让你的狗腿子都退下。后退一里。”朱英稍作沉吟,觉得一里也不可靠,“不,后退二里。别想耍花样。让他们把火把都点的旺旺的,好让老子看得清楚点。”
“小人!”栾奕深邃的眸子里忧色一闪而过,又将朱英的话原封不动转述给了赵云。
典韦听了,还想追上栾奕规劝,却被赵云拦了下来。“大骑士请放心,教主既然吩咐我等,自是有应对之策。我等只需依令行事便可。”
“可咱们走了,四弟咋办。朱英那边的人可是不少,四弟虽然勇武,却手无寸兵,如今我等退却来不及支援,又如何抵挡的过?”
赵云正色道:“典大哥放心!云自然有法应对。”
“计将安出?”
只见赵云贴着典韦的耳根轻语一阵。典韦眼神忽然从冷转热,心花怒放,“妙,大妙。四弟可保无虞矣!”他调转马头,催促道:“那咱们赶紧走吧!”
“喏……”赵云举手致意。高声下令,“骑士后退两里。”
马蹄轰鸣,尘土四扬,火把排列而成的长龙向西方游走,渐行渐远。
朱英这才放下心来。“很好!栾子奇你过来。”
一步,两步……栾奕步伐迈得轻灵、悠闲,但看在朱英眼里每一步都似有千斤重,一脚一脚全都踏在他的心里,将鹿皮靴的花纹烙印在他的胸口。他额头布满汗水。那汗水有的源自这个该死的潮热天,还有的源于战前紧张的效果,更多的则是源自报仇前那种达成宏愿的兴奋。
他全家老小,都是被眼前这个少年所杀,如今,仇人手无寸铁,距离他越来越近。二十步,十九步……来了,终于来了。
“哈哈哈……栾子奇,你也有今天。”朱英撇开横在胸前的长剑,猛地将甄少爷推向一边。长剑一立,猛地刺向近在眼前的栾奕。“纳命来。”
面对迎面而来的突刺,栾奕怡然不惧。数月来在连番与关羽、张飞、赵云等强悍武将切磋中练就的超群反应速度,在这个时候派上了用场。
他双手回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披风下后腰位置取出一枚作战用的铁饼。双手紧握饼壁立在胸前,不偏不倚恰好挡住飞刺而来的剑锋。铁饼中间的圆孔正好抵住宝剑,将剑身箍得严严实实,不得存进。
栾奕顺势抬脚正踹朱英小腹。
只听“哇”的一声惨叫,双脚离地,倒转一百二十多度,飞出三步多远一头栽到地上。满脸满嘴全是血红,也不知是挨那一脚从肚子里吐出来的,还是面庞着地摔的。“都愣着干啥!还不杀了他,还有那几个甄家的……都给老子杀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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