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端着兑好温水和三明治过来，章时年循着声音本能地向他来方向看了一眼，忽然觉得眼睛一阵刺痛，针扎一样，他扶着额头闷哼一声，手里盲文书落到地上。

    陈安修紧走两步，来到他身边，“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忍忍，我给你换衣服，然后带你去医院。”他几步冲回卧室，手里拿着衣服很又冲了回来。

    “来，你抬手。”陈安修抖开衬衫，打算帮他穿。

    “稍等一下，这会有点疼。”

    陈安修知道，他如果说疼，就是真疼了，他抱着章时年压自己肩膀，帮他轻轻按压头上几个穴位，试图让他放松一点，“你不要着急，慢慢来。”

    过了好长一会，眼睛刺痛才慢慢消退，章时年缓缓睁开眼睛，眼前白蒙蒙一片，不像以前全然是黑色。

    “现感觉好点了吗？”

    他摸向陈安修脸，虽然不是很清楚，但能看到一个隐隐约约人影了，他闭闭眼睛又睁开，生怕刚才那一刻是太渴望光明错觉，让他欣喜是，再次睁开眼睛，他还是看到了，“安修？”

    “恩？我这里呢，你刚才是哪里不舒服？”陈安修看他这会好像又好点了。

    “你头发长了。”

    陈安修拨拨额前乱发，“当然长了，来英国这么久，还没剪过头发呢。”现额前头发都遮住眼睛了，他停住动作，惊叫一声，“你……你是不是能看到了？”

    “只能看到大概轮廓。”

    陈安修立刻跳起来说，“走，我们去医院，让医生好好给看看，说不定这就是要好了，我就说嘛，像我这么好伴侣，你怎么能看不见呢，太吃亏了。”

    章时年拉住那个马上就想冲出门人，“医院下午再去，现我只想好好吃点东西。”

    陈安修兴奋不减，“我去帮你做点好吃。咱们好好庆祝一下。”

    “三明治就很好，过来陪我坐会。”

    陈安修从惊喜状态中暂时恢复过来，才想着他现还是光溜溜，刚才是一回事，现章时年能看到又是另外一回事了，他不客气地把整条毯子扯过来盖自己身上。

    章时年倒不会像他那么不自，他悠悠舒展手臂，好心情调侃他说，“我倒是不知道你有拿我下饭嗜好。”

    受不了这个男人自恋，陈安修一言不发地把带过来湿毛巾拍他手上。自顾自挑那块大三明治吃起来。章时年看不到角度，他眼中笑意无限扩大，只要这人眼睛能好，其他缺点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

    *

    距离那天下午检查，又过去几天，陈安修收到林长宁电话，说他工作告一段落，这两天准备来英国一趟。

    “小舅，我们再过些时候就回去了，你不用特意跑这一趟。”那天去医院检查，医生也说当时手术是成功，理论上来说是可以恢复视力，现这样，应该是好转迹象，他和章时年商量，等视力再好一些，他们就回国，毕竟国外条件再好，他还是住有些不习惯。

    “都订好机票了？恩，那好，我待会把地址抄给你。”

    “你小舅要过来？”

    “是啊。”陈安修放下电话，挤到章时年所宽大躺椅上，“这么久没回去，他应该是担心了。”

    章时年手落他微微隆起腰腹上，孩子已经四个多月了，安修腹部已经能明显感觉到圆润弧度了，忽然手掌下传来微微震动，章时年脸色一变说，“他好像动。”

    陈安修翻个身打算补眠，自从不用担心章时年眼睛，他近有变懒趋势，“怎么可能，我从来没感觉到。”

    “真动，安修。”章时年又确认了一遍。

    陈安修勉强撑起眼皮，静静地等待一会，什么反应都没有，“你错觉。”他打个呵欠准备继续睡，肚子里小东西示威性地一连踢了他好几脚。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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