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通信兵又疑又惊慌:“老总,先生,同志……”李林要不知称什么好了。
“你说的全是真话!我们去年才认识的,要有半点假话出门吃枪子!”
“你有文化吗?”继柳小声问。
“小学五年级,当过一年级老师,如今……”
继柳拿出纸笔來,递给这个伪军说:“我说什么你写什么,明白我的意思吗?”
“好!好!我明白!”
继柳说着,叫李林要写成一封信,然后和蔼可亲地对他说:“李先生,真对不起!请你先委屈一时,事成重谢。请把你的制服和通行证都借我们一用。”
李林要胆战心惊地脱下了伪军服。
继柳变成了一个伪通信兵,骑着大洋马直奔济南。王前和伪通信兵李林要留在这片荒凉阴森的野地里。
下午两点,继柳到了李林要的家。
“大嫂好!”继柳满面笑容地向李林要的老婆问候着,好象很熟悉的样子。
李林要老婆也热情地随口答应说:“好哇,大兄弟!”可是两只眼睛奔着这位并不熟的客人,由亲热而转为打量,由打量的神情上,显然看出她在紧张地追忆着。由于她对面前这人越看越生疏,因此臉上呈现出一种不大好意思的样子,转而又不大好意思问:“大兄弟!您是……”
“大嫂不认识小弟了吧?”继柳笑嘻嘻地说。
“哎呀!大兄弟!我这人真是沒用,我忘了大兄弟的大名啦。”
继柳哈哈大笑起來,“这不怪你大嫂,我根本就沒來过。”说着,把制服邮包向着她晃了晃,开玩笑地说:“大嫂,看看,不认人认这个就行,这是李大哥的制服和背包吧?”
当大嫂认出是自己男人的东西时,不好意思地笑道:“喲!大兄弟,我早就认出來啦!这马我也认识,它也认识我。您可別怪呀。
继柳便哈含笑起來,随手从信袋中拿出一封信來,刚要递给她,忽然一个**岁的小孩跑进來,看了继柳也楞在了那里。继柳马上问她道:“嫂子,这是小朋子?”
“是呀!快给叔叔搬凳子。”她热情地催着小朋子。
继柳把信递给他说:“來!看看爸爸的信。”上三年级的小朋子吱地把信撕开,念起來:
贤妻:
我今天路上胃特疼痛,今天不能回去,住在我常对你长说的朋友王永民家,这一趟由王永民兄弟代劳,到家好好招待,切!切!
夫李林要
两个人坐在炕头上闲聊了一会,继柳以到街上逛逛为由,走到陆军联络部附近,在一家正对秦陆军联络部大的小吃部,要了一杯茶,半斤瓜子,不时地看着那陆军联络部。
满院松柏树和栗树,环绕着高大的宅院,前后多层房子,近两丈高的围墻,上面盖着大瓦。东南角有一座石砌的三层大碉堡,有两层被大墙挡住,上面只露一层,这就是小日本特务机关!!监狱。先前驻特务六十多人,现在成了被关押我被捕的同志的地狱。
继柳精心地研究了这个大庙,深怕漏掉了一点。从三点一直到六点,他的眼神一分钟也沒看对他无用的东西。
太阳西下,五辆满载日本兵的卡车,由郊外通过门前大路驶向街里。又有几辆,从街里通过这里駛向城外“这可能是调防的。”宋继柳是这样想着。
天快黑了,小吃部要关门。这里是六点半关门,七点戒严。鬼子的陆军联络部的周围增设了四个游动哨,沿着围墙往返巡视着,这证明敌人夜里对这座神秘地方的戒备是十分严密的。继柳只好离开,沿大院的围墙无人人走的地方转了一个大圈子,因为他穿的伪军衣服,岗哨也沒有介意。
六点整继柳回到李林要家里,那妇人热情地招待他吃飯。继柳说明在外面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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