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泽修声音淡漠。
可听这话,我心跳一顿。因为陆九重方才伤我,黄泽修会不会对他不利我看黄泽修时,这边儿,一股冷风卷起,是迟琛。他操控着风逼我看他。四目相对,他深邃好看的鹰眸里一片沉稳之色,然后,他缓缓摇头。
他摇头时,红色罂粟花瓣跟着落下。
我拧了拧眉,大概明白他的意思,让我别乱动。我点头,然后低眸时,看见他不断出血的罂粟花。
和黄泽修的一身洁白不同,迟琛一身红,红的叫人心疼。
可瞬间想到这是他自己下的诅咒,他
该多爱那个女人。
如果那女人不是我
我心情也不是很好,太多的事情交织在我心里。
我抿了抿唇,脑袋里。心里都是一阵烦躁不安。怕是任谁在我这个角度都会烦躁不安,一团又一团的事儿,活像是毛线球,杂乱的毛线球把我裹死在这里。
且毛线球大不了一剪刀剪断,这些破事儿
剪不断,理还乱
索性不再想,我别开脸看那边儿
气氛很僵,勾点芡儿都能凝固起来似得,陆九重沉着脸没搭腔。或许他们方才目光交错了对视了,但我被迟琛挑着看他那边儿,并未看见。
而黄泽修也不继续说了。
他在这几乎凝固的静谧中,施然转身,走向我
然后,我看见他身后的众人都戒备
也许现场唯一不戒备的就是迟琛了。
他毫无感情波动,周身的戾气早就随着我过来而消散。此刻气息不冷也不热,应当是不喜不怒的,看他淡淡看着黄泽修朝着我们走。我抿了抿唇,然后看黄泽修。
黄泽修也是淡定无比。
而朝我们这里走,夕阳的光便从他身上挪开,房间的红光已经被破坏,开了灯,他的白毛儿越显得亮眼。
他走到我们面前时,迟琛终于开口,“方才,谢了。”
迟琛说话间,那边儿,黄泽修继续走,边走边冷冷道:“与你无关,我为她而来。”
说话间,继续走。
而迟琛声音同样冰冷
“我也为她而谢你。”
黄泽修这次不语,他也站在了我面前。
那瞬间,一股白光笼罩着我们三个,突然间就没有人山人海,什么都没有。大约是什么结界,从前阎罗也做过。这里,只有我们三个人.
他看我,又看迟琛,然后突然笑了。可他虽然笑了,我却觉得哪儿变了。
我曾说过
一个人,他所有外貌、衣着都可以改变,可眼神永远不会。就像是当初我在小桥上看见迟琛,离得很远我都觉得那是相似的眉眼,能够一眼认出来。
同样的,走南闯北多年,我也早就学会了一个眼神,判定这人的好坏。
即便是迟琛,他深沉,我也能猜得出,这人厉害,深不可测。
眼睛,永远骗不了人想那从前的黄泽修,璃色双眸里总是盛满阳光和浅笑,即便他报复时会变狠戾。
可那些阳光也是纯正的阳光,绝非装出来。
大概因为黄皮子本身就是睚眦必报的种族。
可现在
黄泽修眸子太冷了。
我们三个人谁也没说话。黄泽修的眸,冷的要把我冻住了。
他现在就仿佛是个冰雕一样他冷冷看我时我甚至有种,我对他而言是陌生人的感觉。
迟琛没作声,也是看着他。我循着迟琛方才的“摇头”指示,没有说一句话,我在等。我不知道黄泽修在想什么,又来做什么。
这样的“敌人”最可怕。不过,他不会害我。
这一点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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