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还是哈哈笑着说:“不过这次跟以往不同,不用你们上前线喊打喊杀,组织上决定,让你们放次大假。想來你们在这也待腻了,出去走走吧。“
“放假?“这倒是夜鹰意料以外的事情,这个词对于他來说是那么的陌生,或许这辈子和他根本就无缘。
他早已把自己的一生奉献给了部队,奉献给了隐秘战线。很少会在哪怕是空余时间想起自己还会有私生活,他的一切都该是兄弟们的。可此刻突如其來的轻松,却使他有点措手不及,不知所措呆立当场。
老周像是能看穿他心事似的,拍了拍夜鹰的肩膀,劝慰的说道:“回家去看看吧,我知道你很久沒回去过了。“
也不再理会麻木无任何反应的夜鹰,老周转身便向回走去。
沒走两步,他突然身形一顿,像是想到了什么,高声说道:“门口有两辆车,随你们指挥,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放开自我,你该找回原來的那个自己了。“
像他來时那样,沒有任何招呼。等夜鹰回过神來时,老周已消失在前方青石铺就的台阶尽头。放佛从未出现,只是夜鹰的一场白日梦而已。
“找回自己,那我,又在哪里呢?“夜鹰不解的呢喃着,心中有种迷茫的痛。
“队长,怎么站在太阳底下啊。这日头毒的,别中暑了!“黑熊关怀 的话语猛的在耳边响起,吓了夜鹰一跳。可能是太投入了,竟连黑熊走到自己身边也沒发现,
也不管黑熊看自己那副古怪神情,夜鹰只尴尬一笑:“你怎么來了?有什么事吗?“对于这个平时像自己老大哥的战友,夜鹰还是很尊重的。
黑熊瞬时忘了夜鹰刚才的木讷,呵呵笑着说:“哦,我差点都忘了,军刺这小子好的还挺快,已经能下地走动了,不用人扶,走的还挺快呢。“
夜鹰也是浑身一阵轻松。这小子虽然醒过來,可也趟了快一个月了。如今终于能站起來,说明这小子算是终于挺过去了。
有许多人,就是过不了最后这一关,一辈子都沒再站起來。看來,爱情和战友情还是十分伟大的啊。
“走,去看看,这小子一能动,准不老实。别一个沒看住,又给咱惹出什么事來。“夜鹰呵呵笑着调侃说:”顺便我也有事情要跟你们说。“|
疗养院的半山腰,一栋半间屋子悬空而建的别致房子,凉风袭袭,一点也沒有被屋外的热气所侵袭,给人一种世外洞天的感觉。
队员们正围坐在一起,静静等着夜鹰说话。
“刚才老周來过了,让我给大家打个招呼,他有事就不能來问候大家了。他告诉我,组织上决定,要给我们放大假,你们有谁想去哪的,门口有两辆车,随时听你们调遣。“
哇!像是颗小型炸弹爆炸般,队员们兴奋的交头接耳。
在这闷了这么久,有伤的早就恢复差不多。疗养!也就等于是在坐牢般,像黑熊这种有家有业的人,早就是归心似箭了。
纷纷说着自己要去哪里,去了要干什么,甚至连去的规划都在这儿想好了。
听着队员们欢快的诉说各自归心热切,夜鹰却冷冷清清一个人站在了窗口。迎着微风,静静点燃了一支香烟,眼睛紧紧盯住远方山峦重叠处,似要透过那一排排绿,看到更远处的景物般,幽深而落寞。
“队长,怎么了?“黑熊看出了夜鹰有些不自在,不由凑了上去关切询问。
“沒什么!“夜鹰扭过头,对黑熊报以淡淡一笑,可笑里却尽是迷茫与不确定:”我只是在想,你们都走了,我该去哪呢?“
“你不回家吗?对了,跟你这么久了,怎么都沒听你提过家呢?“黑熊好奇的问。
“家?呵呵,我早沒家了!“夜鹰笑的是那样惨淡,以至于连黑熊看在眼中,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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