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静坐在旁,将下巴搁在膝盖上。似乎一闭眼,意识就恍惚过去了,浑浑噩噩的黑暗,无尽无边的荒凉。睁开眼时以为就打了个盹,却见眼前昏暗,而我歪倒在地。赫然意识到我这一闭眼竟是一天过去,慌乱地爬起身,一瞬间全身血液冻结。
人呢闭眼前就在近旁的两个人呢
我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跑出两步就顿住,环顾四下,悠长的河、不远处的竹林、空白的地、耸立的山,从近到远,由远到近,全都一目了然,他们在哪
无数念头涌入脑中,是我失去意识的时候来了人将两人都给抓走了可为什么会将我留下是他们之中谁醒了过来带走了另一人那先醒的人会是谁徐江伦他后背骨头崩裂还有能力带走高城吗而且以他对我......到这时我没法再否认他对我的感情,可即使不论感情,以他心性当是想办法将高城绑缚,而把我一同带走。
有个声音在反驳:他也要有能力做到的,事有先后,高城于他们而言自当比你更重要。
抛开这层,还有一念:如果是高城先醒了呢心智已经完全丧失的他,会不会再次发狂而将徐江伦带走也都不是理性分析所能估料的事。可分析再多,人在哪
茫茫一片空寂,廖无人烟,只有寒栗的风呼呼吹在脸上,刮得生疼。拼命告诉自己冷静,我还有画影,不可能就这一闭眼把人给丢了,好不容易才将高城从他们手上夺回来,绝不能就这样再次丢了。在原处环绕着走了好几圈,不放过任何一丝可能的线索,闭上眼时对自己说:夏竹,你会找到他。
如此迈出的脚才有信念,即使沉重到犹如绑了千斤重。
影像是在我迈出十来步后出现在脑中的,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不知从何处走出,视角是侧看向上的,所以身影也显得特别颀长,而对方的面容即使青天白日也无法看清。这我已经不觉得异常了,多次画影都是这样,陌生的人只能看到轮廓看不清样子,因为毕竟我这是从已有讯息而衍生折射出的影像,对于未知的不可能凭空想象。
并没有来一群,那个人是单独的,站在原地低头看了片刻就突的离开了我视界。心头一急,凝神去找,总算在下一刻就看到那人又出现在视界中,而他右边腋下已经夹了一人。等到他再次离开视界时,我几乎已经知道事情是怎么回事了。
之前我所有推断都是错误的,高城与徐江伦一个都没醒,是被这个神秘人带走了。
当两个人都被提起时黑影轮廓有默看了我一会,突然冒了句莫名其妙的话:“倒是长大了。”随后就背身而走,从中道落了低蔼,走出了我视界。
本该视界就此顿扼,但莫名一股力量让我能够跟随过去,远远的,隔着距离。那人走得不紧不慢,但左右提着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人都很轻松。沉默的一长段路,不知对方要去哪,我甚至诡异地觉得他在有意放慢脚步等我一般。可立即否定这念,事情在前,我画影在后,影像是对前情的呈现。
一前一后终有停止时,眼前忽然没了人影,画影中断。可能是意识沉得太深太久,睁眼很困难,头像被重击了一拳般,昏沉的痛。等终于睁开时脚步不稳趔趄着退了两步,下一秒头晕目眩一个跟头狠狠地栽在了地上,嘴磕碰到坚硬,一股腥甜味充斥嘴里。
抬起头视线好像被什么给遮了,伸手一抹粘腻才感觉好像是血,但我的注意力被浓黑如墨处给吸住。那里有人不是直觉,而是太过强烈的气势弥漫而来。 :\\
“是谁”我轻询在喉间,只是静寂的深夜也格外明显。
极轻的脚步响起,在向我靠近。我看见了,画影中那个模糊的轮廓,他走到离我一步之遥处,低首凝来。浓黑暗夜,只依稀看得见星眸光翼而闪,一声轻叹,如低喃:“怎么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我迷茫不安,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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