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有确切的法律来规定几个月之后就不能堕胎的,但是在大多数的发达国家,超过一定时间的堕胎在法律上和杀人没有什么区别,而且杀的是自己还没有出生的孩子。当然,这也是考虑到各个国家人口负增长的国情的。
的确,这确实是杀人。徐曼能够感受到自己的孩子在慢慢的成长着,能感受到这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徐曼不杀人,更不想杀死自己肚子中的孩子。用徐曼的话来说,那样太造孽了,死后是要入地狱的。
正是因为这样,徐曼坚持了这么长的时间,直到因为出现了产前的腹痛,这才惊动了自己的父母。而父母的回答是和她断绝关系,这让徐曼雪上加霜。徐曼唯一的倚靠就只有孩子的父亲——胡培了。
当夜,在肚子不那么疼痛之后,徐曼去工地找胡培。
徐曼叫了一辆出租车,出租车司机是一个中年的大叔,他说话很温柔。他问徐曼是不是要去医院做检查啊,为什么老公没跟着呢?
徐曼笑的很甜,可内心在滴血,她说道:“老公在那个地方等我,他都着急死了,其实才怀~孕六个月,没什么事情的。”
司机笑了笑,说道:“一看你们就是刚结婚的年轻小夫妇,看你笑的,肯定很恩爱吧。”
“是啊。”徐曼口上这么说,心中这么希望着。
司机活了四十岁,似乎还不太明白,笑容只是一种表情,却代表不了心情。在这个最需要人陪伴的时候,徐曼的父母和自己断绝了关系,胡培不接自己的电话。徐曼感觉自己被全世界的人抛弃了,她摸着自己的肚子,这是唯一能够给她安全感的人了。
徐曼下了车,在寂静的黑夜里一遍又一遍的拨打着胡培的电话号码,可是没有人接电话。徐曼站在偌大的工地旁边默默流着眼泪,而在这个时候,一个人匆匆的跑了出来。这个人穿着一件迷彩颜色的衣服,匆匆的跑向了工地里面去。徐曼看的出来,这个人应该是里面的工人。
徐曼刚想要问问胡培等实习生在什么地方实习,可是这个人有些神色慌张的,像是有什么急事一样。徐曼先是给胡培打了电话,可是胡培根本就不接,于是徐曼给吕知秋打电话,可是吕知秋同样也不接电话。
这个时候徐曼意识到,胡培和吕知秋都不接自己的电话,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或许是吕知秋不让自己接胡培的电话。
徐曼站在工地门口,一遍一遍拨打着两个人的电话,可没有一个人接。
徐曼明白了,自己被全世界的人抛弃了。她站在门口,呆呆的站着。徐曼心想,如果这个时候下一点雨就更好了,那么更能显示出自己的悲惨来。可那天晚上的天气不错,大夏天,微风吹在人的脸上很舒服。
纳凉的人都在感慨,今天真是一个好天气啊。
依旧没有人。
仿佛全世界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一样。
不一会儿,那个穿着迷彩服的人又跑了出来。他满脸的惶恐,看到了徐曼,他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儿。徐曼看到了这个人,这个人也看到了徐曼。可那个时候的徐曼根本没有心思理会这个人,但是后来平静下来的时候,徐曼想了起来,这个人有点不太对劲。
我和赵明坤对视了一眼,都从徐曼的话中听出了一丝另一种可能性。那天晚上,竟然还有人去过工地中。而一个短短的夜晚,这么多的人都曾经见过吕知秋,而现在又冒出一个人来,这个人究竟会是谁呢?他去工地到底要干什么呢?
我开口问道:“那你还记不记得当时那个人的样子?”
徐曼不知道我们的来历,不确定我们到底是什么人,但也不敢闭口不谈,半晌,徐曼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开口说道:“当时我一个人站在那个工地的门口,因为那是特殊的一个夜晚,所以我一直都没有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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