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知画便解开牡丹旗袍的领口,从肚兜里抽出一沓银票,在手上摇了摇,“来来来,我的好如雾,今儿,也陪陪我。让我,也当一次,贵客。”
如雾有些愣了,她摸不着头脑的说:“年轻的姑娘多得是,你怎么”
“对,我是谁也不想嫖,就想嫖你。你过来。给我脱衣服。今晚,我就在你这个水云间了。”
锦月端着洗脸水进来的时候,鸳帐已经放下来了——
她和锦星就这么一人一边的站在门口,听着从屋里传来的各色声音,以前她们还能坐怀不乱,现而今互相通了气,越听就越
如雾在床上睡了足足四天才能勉强下床。
锦月扶着如雾起来,让她靠在自己怀中,一口一口给她喂点参汤。
“知画不再是从前的知画了。她如今叫樊梦天,在内省坐了樊军长的副手,权利通天呢。”
“她把你伤成这样,你还这样说她。”
“我能怎么着呀,瞧瞧那些银馃子和金条,够咱们吃半辈子了。”
“咱们”锦月低头,望着如雾,如雾笑了笑。
“我进来这里时,不过六岁,知画比我晚一点进来,那时候小知画和我很要好,如今她出息,我也为她高兴,只是我想,她也是恨我的,因为当年,是我劝她接客的。本来她不愿意”如雾说着说着便流下一滴眼泪,那眼泪不偏不倚的落在锦月的手上。
“我教了你识字,又教了锦星如何采办,你们姐妹俩,出去了,能做个生意维持生计。”
“你要放我们出去?”
“外面的世界,肯定比这里好。你们都还小,还有很长的路。还可以选。”
如雾握住锦月的手,这时锦星也进来了,如雾便握住她们俩的手。
“妈妈活不长了她一死,趁着院里乱,我就送你们走。让你们搭着火车,去内省,知画说,现在兴了女学,造了很多女学堂,你们可以去上课,读书,还有优待。国家正是用人的时候。”
“那你呢你不和我们一起吗?”
锦星咬紧下唇,原来她竟然这般误会她,差点就要联合姐姐将如雾
“我年岁大了。出了女院,我什么也做不了,我只会伺候女人。其他的一概不会。我已经被折了翅膀,飞不出去了。”
“你是不是在等你那个老相好?”
锦月和锦星异口同声的问。
如雾笑了,她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昨夜女院上下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所有人大约都是天要亮时才睡下的,故而此刻院子里静悄悄的,连护院也不在园内。
晚秋背着行囊,望着这女院的一草一木,她想起来十岁那年父亲送她来这里的情景,那天也是天蒙蒙亮,父亲对她说,过几天会来接她回去,叫她等一等,结果他再也没有来。
晚秋已经记不得父亲的样子,她深深吸了一口这院子里的空气,抬头望了望从她院子里弹出来的石榴树,此刻,傅子姮一夜餍足,尚在酣睡。
晚秋忽然停下脚步,小盈也顺着她看的方向看过去——
“小姐再不走,就迟了。你还是舍不得傅姐姐吧。”
“对啊。舍不得。”晚秋闭上眼睛,再一次回味了一下傅子姮给予她的点点滴滴,甚至有刹那间,她能闻见傅子姮身上的香味近在鼻端,然后,她便睁开布满血丝的眼睛,张开发白的唇,说:“现在舍得了,我们走。”
后记
漠克里的这场仗,足足打了三年,不过后来人们提起这场仗时,不会记得战争有多么激烈,反而是记得这期间发生在漠克里的奇闻怪事。
这其中一桩,便是说女院的,坊间传闻,女院有天晚上,同时丢了两位绝色佳人,一个叫知画,当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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