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了一脸痴态的醉二憨,为何天天跑到城东外的小河,去河水摸着什么。更加让人无法理解的是那个小崽子是谁家的儿,在铁匠铺门前一蹲,就过去了几个春秋。
叮叮当当……叮叮咚咚!
初春的早晨,稍冷。曾经的小崽子,已经长成半大的小伙子,从前都是坐在台阶上聆听这个能让人心静的声音。如今他,是站在铁匠铺门前,隔着已经蜡黄的门帘,听着屋里怎么也不能让人心静的敲铁声,入静。
清冷的街道,春风吹走了干枯的草屑,顺着墙下溜走了以往的痕迹,露出嫩嫩的绿丫,茸茸的顺着荒废的泥泞街道上蔓延。
他很怪异,不知何时把自己的面目伪装的紧紧的。
东方的旭日把小少年的身影越拉越长,赶着天黑去城外拾春的几家婶婶们,挎着荆条编制的框框,也都满载而归。
少年紧了紧昨日李家大娘给做的新衣裳,身后裁缝店里走出一位上了年纪的妇女,街道上路过的婶婶们,都看到了少年,静立的少年,从她们在这个岁月赋予的冷漠目光中,隐隐透露出一丝温情。
一盆浑浊的水,顺着裁缝李大娘的盆子倒入了污水沟里。少年转过身,看不清喜怒哀乐,因为他的喜怒哀乐都藏在了伪装里,但是通过眼罩的孔,能看到一双平静,默然,柔和的目光,他向妇女轻轻点了点头,没有说上一声问候的话。
李大娘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少年明白,深冬刚过,这条名义上的英雄街,其实就是几家孤儿寡母的街道上,早就名副其实了。
少年深深的看了一眼铁匠铺,转身就走,身后妇女眼中含了伤绪,满带愧色望着少年平静行走的背影。
铁匠铺里的声音停了,红彤彤的炉子上除了一根未完成的钢板以外,还有炉子上方吊挂的铁锅,铁锅里煮着沸腾的水,老铁匠有着微瘸的挪动,把缺了两指的左手,手中的铁锤放在了钢制的操作台上,自始至终除了沸腾的呼气声,没有一丝声音发出。
老铁匠放的很轻,但不慢。如果是一位资深的荒野猎人看到这一幕,一定会惊骇,一定会想到钢与铁的碰撞会如此无音?
这是一位把力量运用到极高地步的老人。
时间稍过,外面长长的街道上,在也看不到少年的身影。
炊烟袅袅,是饭间,平常总是早一步熏烟的裁缝家,今天的烟筒却异常的明晰,那个穿着异常干净的格子衣服的李家小子带着怯懦的表情,一步一回头的向着铁匠铺走去。
铁匠铺内,瘸腿老人坐在小板凳上,四指握着沾染了土色的玻璃瓶,一口,一口,饮着酒,仿佛在老人的身影上,看到了无数个春秋。
那是岁月的痕迹!
李家小子掀开门帘,站在门口,脸上有些怯懦,身形又有些跃跃欲试的焦急,他左手攥着门帘,让身后的春意融进了屋内,平和了炉子表面的燥烈气息,扫除了屋角旮旯的阴暗,也看清了老人的浑浊但异常宁静的眼睛。与此,苍老的面庞随着嘴角的嚼动,让那三道狰狞的刀疤,更显恐怖。
李家小子不敢再挪动步伐,就连头也缓慢的低下,不与视之。但眼角的余光始终离不开老人身前,小桌上还在散发着热气的牦牛肉。
李家小子不明白,在自家很难吃到变异肉食,甚至那个自己从未喝过的酒,为什么在老人这里,年年有,天天有。但李家小子知道,这位老人就如同他的面相般,很难相与。深深记得那年被生生撕断四肢的流民暴徒,横尸街头的一幕映入眼帘时,当时虽小,却种下了一股难言的恐惧。
这位叫李虎的李家小子,即使在巫图少壮派里,都是极其顽劣的。然而在这条街上,就有一位冷到骨子里的少年,还有眼前这寒到灵魂里的老人,都是如此让他拘束万分。
李虎低着头,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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