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不愧为豪门大族,寻常人等若要去到千里之外,不累死也得扒层皮,好在一路上打出沈家旗号,自然是畅行无阻,兼得沈家精兵快马,这快马不是寻常马匹,脚力甚为惊人,称得上是日行千里,只是时间倒不紧迫,众人放慢脚程,且走且休憩,不过这日,却也隐约望见一座大庄,显是骆家庄无疑。
怀源和安城走在队伍最前,一路行来,只觉人烟稀少,到处是一片破败景像,不时看到路边倒毙的平民百姓,怀源不忍直视,只叫下人草草安葬,以难曝尸野外。这一来倒拖慢了不少行程,惹得众兵丁心生不满。
忽然,怀源听得前方一阵喧哗,极目望去,却见一群群失魂落魄的百姓结伴而行,个个面有菜色,神色惊恐,不多时,两队人马便相遇。
只见一个枯槁妇人忽然从人群当中抢出,拦住怀源的去路,几个有眼色的兵丁急急纵马前出越过怀源,拦住了妇人的去路,只听妇人嚎叫道“大慈大悲的军爷,发发好心吧,救救我那苦命的孩子吧,他都饿得成一把骨头了。”
却见一个满脸横肉的兵丁翻身下马,只一脚便将那妇人踢飞,嘴里不干不净道“真是帮不开眼的蠢蛋,上仙的路也敢拦,简直是吃了豹子胆了!!”说着转身对怀源哈腰道“怀上仙恕罪,那妇人冷不丁窜出,小人没及时拦住,扰了上仙心情,小人叶惠飞实在该死!!”
怀源见那群流民,正想起自己逃难去江山城的情景,那时养父怀生还健生,一时分神,光顾着回想养父怀生的音容笑貌,却见叶惠飞一脚踢飞妇人,正想阻止却是慢了一步,怀源见那叶惠飞点头哈腰的模样不禁一阵反感,语气冰冷道“那妇人何罪之有,不过是想讨口饭吃,救回自己的孩子,其心可嘉。你,朝那个妇人道个歉!!”
叶惠飞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新来的头领是脑袋不灵光,还是想杀鸡立威啊???要我一个堂堂的沈家精锐朝一个蠢妇道歉,这传出去脸面何存??叶惠飞一时愣在那时,不多时,只见他一梗脖子道“我是沈家的家丁,朝一个乡里蠢妇道歉,我是不怕丢脸,只是怕有损了沈家的名声,传出去被人耻笑!!恕叶惠飞不敢听令!!”
众兵丁凶神恶煞地盯着那个浑身抖得像筛子一般的妇人,却见那妇人忽然朝怀源猛磕头道“乡野妇人不知礼数,冲撞了上仙,还望上仙宽恕!!”那叶惠飞见那妇人认错,脖子梗得更硬了,脸上微露出嘲讽的神色。
怀源一扬手,却见宴疾身形一闪,下一时刻,那叶惠飞惨叫一声倒在地上,只见他伏倒在地,背上露出深深的一条血痕,宴疾面无表情地站立在旁,众兵丁眼见此景,眼神有点迷茫。
怀源道“素闻沈家兵丁纪律严明,看来不过如此!!”怀源此时发现兵丁眼神不对,便绕过了道歉这事情,和这群兵丁讲理简直就是对牛弹琴,怀源直接将此事定性为抗命不遵“军令如山倒,想必你们每一个人都很清楚,以后,凡我下令,不需问原因,只需执行。叶惠飞不听号令,来啊!拖下去砍了!!”
怀源本想杀鸡敬猴,却没想到这叶惠飞虽然举止蛮横,可在兵丁中威望c人缘显是不错,只见众兵丁皆翻身下马半跪为叶惠飞求饶,怀源见状便顺阶下台,毕竟以后大家是一个锅里吃饭的,不想事情做得太绝。
怀源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拖下去重打十棍!!”那叶惠飞死里逃生,来不及喘口气,正被两人拖着,却听怀源道“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没做完???”叶惠飞只得转身走到那惊恐的妇人面前,脸色如猪肝色,极不情愿地道了歉。那妇人唉哟一声,身子一软,显是吓昏了过去。
怀源道“我下令,留半日口粮,其他的分与这些难民,立即执行!!”
众兵丁极不情愿地执行了这个命令,流民皆言大恩大德。
怀源叫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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