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宴疾,这已是一场对话,两次惊讶了,怀源以前并不重视宴疾,也许只是因为有生死之争,虽嘴上说没事原谅,可心中却还是有所排斥,所以便没有好好了解过宴疾,可今天一番话,这宴疾显是心思缜密,头脑冷静,有这一个帮手,无论无何都是一件好事。怀源道“那就依你所言——只是不论研究到何种程度,万万不可以活人研究,这是我的底线。”宴疾道“誓不辱命。”
宴疾退下,怀源一人在河边。
怀源望着河水流过,反复想着心若有结,是啊,心里有结,结在哪里??为父报仇?杀光教中恶人,为的就是心里的结吗??
怀源忽然感到很无趣,这个世界只有打打杀杀吗?你杀我,我杀你,要杀到什么时候,这难道就是世人的宿命吗??打打杀杀又所为何事呢?怀源忽然想起江山城,父亲与另一股流民对峙,为得不过是些粮食,为得是活下去。可这样的生活有何意义,爷种田,死去,父种田,死去,若不是战乱,自己应该也有块耕田,然后找个女娃结婚生子,生子又耕田或者干点别的事情,循环反复,无休无止。直到世界末日,如果有末日的话!!
怀源蹲坐在河边,多少帝王将相生前英雄无比,死后不过一杯黄土,存在于世的证明也许只是故纸堆上的只言片语。更多的生命在时间的长河中连个浪花都没有激起,生有何欢,死有何惧。
怀源越想头越大,越来越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就像玉盆世界里的蝼蚁们一样,可悲又可笑。
怀源一病不起,急坏了唐诏等人,一个个当世名医被请来,可又一个个被唐诏骂走“一群饭桶,明明已经病得卧床不起,却看不出丝毫原因,只知道静养,静养,静养你妹啊。”
唐诏怜惜地望着怀源,自从那日他从河边回来,便不思茶饭,精神萎顿,对一切都麻木不仁,没几天便病倒了,可偏偏那些庸医一个都瞧不出毛病来,现在竟形销骨立,看着令人心痛,唐诏轻声道“怀源,你哪里不舒服啊?你说出来,我一定会找最好的医生给你治病的。”怀源只是略略耸动下眼皮,并不理会。唐诏虽着急,可没有任何的办法,只得隔三差五常来照顾怀源。
宴疾站在门口,忽然看见沈公子前来,沈公子看望了怀源之后,径直来到宴疾面前道“他怎么变成这样??我仔细问过那些医生,都是说身体没任何问题,应该是心病,听说他生病之前与你有过长谈,我想知道谈的是什么?”宴疾本不想理会沈公子,可一想也许沈公子有办法,便将两人的对话省过要塞和安天的内容,源源本本的告诉了沈公子,沈公子听得很仔细,听完沉思良久,反复推敲道“心结?自由?大灾大变,不想长大??生命无常???”
沈公子想着入迷,忽然道“明白了”随即朝宴疾道“我已找到怀源心结所在,等下我进屋会用非常手段,你们不管听到什么,看到什么,没我命令,绝对不要干扰,同时,也阻止其他人干扰。”说罢,沈公子一个人进了屋,没多久,房中竟然传来打斗之声,宴疾正想进屋看看,却见一个人从屋中飞了出来,重重倒在地上,定晴一看,赫然就是怀源。
怀源挣扎地站起身来,沈公子面带微笑,一把寒光闪闪的宝剑已架在怀源脖颈道“生死无常,皆是虚幻吗?那好,今日便让你早入轮回,省却人间痛苦。”说罢,竟毫不手软地朝怀源脖颈刺来,怀源本是一幅生无可恋的样子,在剑锋划破脖颈那一刻,身形竟生生往后撤出一步,堪堪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剑,刹那间,怀源面上表情古怪,好像在想自己为何会往后退了一步,不是了无生趣吗??沈公子见状,急急抢攻十数剑,每一剑都直奔怀源要害而去,怀源身形转动如蝴蝶风舞一般,可毕竟敌过不沈公子这名师指点,自身努力修境之人,眼见头顶刺来宝剑,生生是躲不过去了,却见宝剑剑锋一转,化作剑背狠狠砸在怀源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