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当,跟着我阙水城当今第一才子没有点文化,那怎么行?岂非丢了何家门庭?”
“你倒是好生为我余府着想啊!”
“不敢当,此乃属下职责所在。”欧阳海不卑不亢道。
“你”
“你什么你!身为我余家大好男儿,却为了一个不知廉耻的女子混成一片,你那还将自己当作我余府男儿!”一声厉吼,伴着咚咚的拐杖拄地声,炸响在何府空际。
何道元大惊失色,连声回过头,探头探脑道:“爹”
声源处,是须发花白的老人,此人正是何府老爷子,何渐远。
“你还当我是你爹么?你还当你是我儿么?你还当你是我何家子孙么?”何渐远一来,便是一连串疑问,“你还不快给我回去!”
“爹!”何道元不知所措,茫然四顾。
“没什么爹不爹的,今个儿你要是出了我余府门槛,你就莫要回来了。欧阳海,你不用管这逆子了,咱们回府去。”
欧阳修急道:“老爷,少爷想来是知错了,你便饶了他一回吧。”
“饶他?”何渐远冷哼一声,看也不看何道元一眼,径直走向里屋头也不回的去了。
良久,才传来他的话语:“不论如何,今个儿你出去了,就不在是我何渐远的儿子!”
声音由远渐近,却似惊雷一声一声击打在他心房。
爹爹
母亲
明姬啊
他迟疑了,迷茫了
夜。
冷风回荡。
无伤苑中,明灯常驻。
不时或有灯烛摇曳,吹得月下那倔强如昔的女子,整个身影也似抖擞了几下。
阴云笼涌,天地闭月。
风急,风啸,雷动电闪。
旋而,有残梅飘飞,落红点点。
这无伤之苑竟也有凄美如斯之时!
然而,眨眼间,这般景象竟是已然消逝,遁形远走。
这一刻,天地俱是死寂,甚至于奔雷,甚至于怒风,此刻都难显性形。
只是,此刻这无伤苑绝无素日里的那种恍若离世的风平浪静,反而似有着一种沉凝,郁结。
空气中,那股燥热更是随着那牵挂至深的人影,宛若飞鸿疾涨,明姬再难按捺,忍不住行色匆匆,如鬼魅般游荡在无伤苑中。
“轰”
惊雷怒吼。
“嘶”
狂风裂空。
天地间霎时间便已为那由地漫卷上空的沙尘掩着住了天际,四下里,原本仅仅只是轻曵浅舞的灯烛,登时或碰壁,或顶檐,掺着院落中或家禽鸣吼,或林木交击所绽放出的音符,生生奏成如地府幽冥鬼火烧炼的邪魔,发出的惨烈哀鸣。
少顷,一阵沉吟短隔,电光顿失,风声陡沉,隐隐然一股湿气扑面而来,未过多时,已是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
明姬看着遗落地面的残红,心底处,不知怎的,竟是隐有一股不自信的伤魂蔓延开来,一时间不愿回入亭间。
便任由着这满城风雨飘摇,便任由着艰辛无数,只要天行哥哥无事,我心便是安了。
你永远都不可能明白什么是爱什么是恨,就像漫天的灰暗中残留出的那一丝光线,你虽可藉借享用,却不曾真正掌握住。
明姬只是一个虚话,道远,你醒醒吧。
在她心底,他可就从未想过今生与你享受偕老过,更何况她这不净女子已是与那人有了肌肤之亲!
醒醒吧
你终只是何道元,不是楚天行!
她是不会喜欢你的。
三生石上,她是不会与你有交集的。
你怎就知道她三生石上与我无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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