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要知,你爹爹可是跟着你祖宗待着一块儿,莫要让你爹爹受那些个老家呃祖上耻笑。我柳家子孙应尊祖师遗训,耀我柳氏门户方是正道”柳氏顿了顿,意味深长的看了柳云深一眼,缓缓道:“我不希望你这般懦弱,你可是知道一个人于乱世中,要想存活,可不是那么容易呀。”
柳云深应了一声“诺”,点着头道:“娘,孩儿明白。孩儿就是觉得若让娘亲换个间儿,转个居所,也没什么。”
柳氏微微颦眉,道:“真的没什么么?”
柳云深头悄然低下,似用着只有他自己才能明白的声音说道:“是。”
可柳氏却似有觉察,嘴角勾出一抹浅笑,柔和的烟波似也带着几分笑意,只不过转瞬即逝,声音生寒,道:“深儿,这事怕是没那么简单吧。”
柳云深经不住打了个寒颤,头却压得更低了,他由着一种错觉--似乎他的头哪怕是再低上半寸,娘亲就见不得他的窘迫了--实际上他的头已紧贴胸脯了,他若想再低,只怕也殊为不易了。
柳云深咬了咬牙,头轻轻偏动摇将起来,执着地道:“绝无它事。”
柳氏冷冷道:“不就是一大将军要来攻城么?用得着如此惶恐么。为娘我便是在再不堪,也不至见着黄岩大将军便不中事了。”
“啊”,柳云深大惊,奇道,“娘,你怎地知晓?啊,不对,不对,娘亲你每日都深居家中,对着院外那些个莽夫粗汉,什么三姑四婆的,躲都唯恐不及哩,怎会知道这装事?这是断断不可能的。”
柳氏心中暗笑:我自是不知,可院外那些流民可是嚷翻了天,便是不知却也早被这些个家伙说得知晓了么?可笑呀,深儿你却是这之间最大破绽所在呀。也不想想你娘亲我,吃过的盐可比你吃过的饭还多不对,盐似乎好像贵得过了些,呃,那是草原上罢,又想歪了。我却是比深儿吃过的饭多,这盐么,也因和老爷在草原上待着耽搁了,若不是,哪轮到你个小崽子哼不过,却要给深儿个教训,若是今后他事实蛮着老娘我(柳氏在心中泼辣一回吧,可怜的淑女!),我却是真真的放不下了。
当即,柳氏脸色一整,给了柳云深一个深不可测的眼神,讥笑道:“为娘自有妙计,你就不用知晓了。”
她声音陡然拔高,厉声道:“不过深儿你将如此大事隐瞒不告与为娘一声,难不成你要我亲自教训你一二,想来你是皮痒了,欠抽了?”
柳氏本怕斥责云深过重,心下迟疑了,欲谅解柳云深。怎料,柳云深竟是毫无愧色,反倒嘻哈着脸,一脸释然,反倒古怪的紧。
只听得他道:“妙极妙极。”
柳氏闻声,不由动了真怒,叱道:“好你个柳云深,你倒是大了不少,脸面也是高了许多啊,连眼界也如狗一般了。倒是为娘却也成了你负担了,累赘了。你怕是不想为娘再教训你了,受为娘气了”她愈说愈愤,似伤心欲绝,泪水莹然欲出,说不出的凄凉,到后来竟是声音哽咽,再也说不出话来。
柳云深连连摇头,似穷酸书生附庸风雅道:“非也,非也。”
柳氏抬头道:“非你个头,一边儿去。”
柳云深委屈道:“本就非娘亲所想的一般,怎地又出差错了。”
柳氏冷哼数声,也不答他,自顾自将头撇向一旁,似不予理会,实则又想起了这数日柳云深之艰辛,不由又是一阵感伤,泪水竟是再也难以忍耐,滑落得更快,未出片刻竟已将地板浸染得湿漉漉的。
柳云深瞧得真切,不疑有它,只道柳氏怪他胡言,伤心欲碎,心中不由一塞,口齿也似不大利落了,吃声道:“娘,您能打孩儿之时也就不如现在这般了”
柳氏止住苦音,瞥了他一眼,倏然展颜一笑,道:“那待怎样?”
柳云深张了张嘴,可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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