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祖师的训导,他又该如何承受?而他一几之身的豪情壮志,展望何期?
他心中踟蹰,可脑中忽然灵光一闪,福灵心至,竟有如醍醐灌顶,直令他失声道:“大义灭亲!呵呵,他又不是我亲人,我灭了他,却是救世,那岂不将我一身垢弊悉数洗去,反倒还落了一身清明。妙哉!妙哉!哈”
一旁,二愣子本是心中打紧,诺诺不敢言语,突闻他失声发笑,心下大奇,一时竟是忘了方才种种,出声道:“瞎眼鼠,什么事笑得这么带劲儿?”
瞎眼鼠吓了一大跳,方才记起这处并非家中,乃是大街上,刚才的失态种种,定是被二愣子给看住了,只是似他这般憨厚持重之人,鲜有言语与旁人说。可若是被他人瞧得正着,又是个多嘴舌之人,那可就不大好办了。
是时,瞎眼鼠左右开弓,四下环顾,只见得四野清清,不时有几许清风吹过,诺大石街竟见不得人影,只有几丝寒雾,淡淡飘渺。瞎眼鼠心下松了口气,可忽然想及数日前本是繁华热闹的城镇,今日却变成了这番模样,心中不由一阵酸楚。
“瞎眼鼠,到底咋啦?怎么不说个话?”一旁,二愣子见他脸色不大好,关切的地问道。
瞎眼鼠回过头,凝视着二愣子,看着他不涉世事的,几觉他便是连那些个逃出阙水城的那些个平民都大有不如,心中更觉伤神。
大将军来后,这里又会是怎样一番情形,二愣子大哥他们能够逃过此劫么?
他幽幽地叹了口气,慢慢地梳理了下心绪,这才道:“没什么,只是这街上怪冷清的。若是平日里,只怕会比这时节热闹得多了去。”
二愣子一呆,这才回头看了看,方见这里从前乃是一处集市的场所,约莫四五来天就会有一次集会,只不过这几日也不知是什么缘故,竟是有十余天没见到贩子之类的人了。而他本是准备在这集市的见当给小花家捎个什么东西去表示表示的,可却因这一拖再拖,搅得他好不烦闷。初时,他只道是这些个商贩大概是路途受阻,也没觉得有个什么。可刚刚经瞎眼鼠提醒,却见平日里极是稳固的什么“望风阁”,“悦来客栈”之流的富贵大家,此刻竟是茅草飞扬,污垢良多,早已不复当日高贵典雅,富丽堂皇的气派,更别说是热闹非凡,门庭广大,反倒是衬着清风缕缕,有了一种说不出的萧索。
这里显然是许久没了人烟了。
二愣子看得一呆,不由惊道:“瞎眼鼠,这,这怎的会这样,月前这望风阁,悦来客栈不是还好好的么?怎的数日不见,竟成了这样?”
瞎眼鼠叹息道:“二愣子,你当真是不知晓么?这几日,你可是见到福伯,阿三,小六子他们?”
二愣子心下疑惑,不知瞎眼鼠为何会突然提及这几个熟识之人,可他想了片刻,便不由吓了一大跳,似乎这数日连往日往自家跑得极是勤快的阿三,不时跑过来蹭饭吃的小六子,以及不时捎些事物家中的福伯这一段时日全都没见着,简直是连个鬼影儿都没碰到。
难道出了什么事故?
二愣子悚然心惊,忽然想起前几日福伯行色匆匆的来到自己家中,说了什么大将军什么谋反之类的,好像似乎还劝了自己几句,叫自己好好盘算盘算。说什么大将军来后,只怕他们这些个良民就要生灵涂炭,惨遭战火。可他当时没大听他话语,只道他是瞎眼乱语,当不得真,可如今想来,福伯当时说是外面传来的流言,也并非无的放矢。而刚才,似乎瞎眼鼠也说了什么大将军,什么明姬姑娘的,那这岂不是是真的?
一念及此,二愣子顿觉惊惶,冷汗涔涔自他头上落将下来。若这战火因他大意,波及到他家中尚还老迈的双亲,那可如何是好!而他又是因这未听老人家福伯诤言,而至如此,后果这实乃他之大错啊!
此刻,他心中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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