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只是因为他是我的仇人,才会产生这种幻觉吧!
段绝冥见我不说话,沉思了一会儿,又问:“姑娘是何人为何要救我?”
“为何?恐怕连我自己也不知道吧。”我自嘲地一笑,冷忆飞向来只杀人不救人,可今日我到底怎么了?
“或许我们的目的都是杀南宫朔,灭绝情门!”冰冷的声音不夹杂任何情绪。像是看透世间万物般清澈透明。
“不知为何?呵,这真是我这辈子听过最好笑的话。”他转头朝我看,讽刺地说:“姑娘不会连自己的名字也不知道了吧!”依依一怔,有些担忧地看着我。
我呆了一会儿,轻笑:“名字?不过是一个代号而已,忘了有何妨?”名字?我在内心搜索着记忆,我的名字不就是冷忆飞吗?我已经不是原来那个单纯的我了,我只是人见人怕的杀人狂冷忆飞。“哼!”他冷哼一声,定定地看着我,仿佛在找什么破绽!
我瞥了他一眼,淡淡地:“你体内的毒还未解尽,喝了药先休息吧。”依依在后头掩上门,轻轻地走到我身后:“忆飞,没事吧!”
我摇摇头:“没事,这块伤疤都已经淡化了,还有什么好悲伤的?”她扶着我的肩,担心地说:“可伤痕依旧存在啊!刚才被他那么一揭,我担心你能否放下过去。”我没事的,虽然6年不足以忘却,可是也能减轻伤痛啊。只是我没有说出口,就这样看着她不语。
许久,她才慢慢开口:“既然决定放弃,就不要再想起!”我点点头,又坐在湖边沉思许久。
不知何时,段绝冥已经起身。
饭桌前,三人都低头不语,不过心境却大不相同。
戴面纱的女子一向以沉默为首,不足为奇。男子像在思索什么,只是静静地吃着饭。可另一个女子就不同了,像是处于压迫下,说不出话,仿佛一分一秒对她来说都是煎熬。终于,某人按捺不住,丢下筷子走出去,关门前还说了句:“此地不宜久留,再呆就活不下去了!”
“砰!”的一声,门关了起来。房中的女子波澜不惊地低头吃饭,男子也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那表情,不知是否是笑。
沉静的画面依旧,但有人似乎不愿保持现状,打破这寂静:“她已经出去了,你要问什么就问吧!”另一人先是一愣,然后笑道:“姑娘究竟是何人,就我有何目的?”
“我是什么人真的那么重要?只怕我说了你就不会安稳地坐在这里吃饭了。”声音虽轻,却丝毫不减凌厉之势。听者微微一惊,又瞟过来,等着下一句话。
“只有死人才知道我的身份。”我依然轻声地说。他轻蔑地哼道:“是吗?这么说我比死人又高出一等?我有什么可以让你利用的?”我唇角微微抽动,想要解释我没有目的,转念一想,有什么好解释的随他去吧。
“明天你就没事了,如果你要走,没人会拦你!”我放下碗筷,只留下他在房间沉思
入夜,段绝冥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他静立于窗前,呆呆地想:她到底是什么人,这里地形偏僻,纵是武功高强者都很难找到。平凡女子怎么在此地久居。她不以真面目示人,到底在隐瞒什么?在他百思不得其解之时,耳际传来一阵悠扬的箫声。有些凄凉,像在倾诉着悲哀与无奈。
静谧的夜,拌着皎洁之月,传送着吹箫人的思念。习习的晚风抚过窗前亭亭的玉竹,沙沙作响。是她?她会忧伤吗,那样高傲的人,也会悲叹?箫声渐止,段绝冥缓缓回过神,那一抹娇美的背影转过身,渐渐向他走近:“段公子,你明天就走吧!”
他有些诧异,她,是在赶他走吗?
看着疑惑的他,我轻笑:“其实我不该救你,你的生死与我何干。只是,我竟会将你错看成他!一开始只看背影,的确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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