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不漏的全都听了进去。不过我不怪你,要怪,就怪那个妖言惑众的贱人!”说着狠狠的瞪向白枚,白枚被瞪得俏脸一红,眼中又涌出泪光,踌躇道:“暮云妹子,你你你怎么能这样说话?我与你无仇无怨的”暮云冷道:“收起你的眼泪吧,这招对他好使,对我没用!”端木方见白枚又流泪,忙呵斥暮云道:“什么贱人不贱人的,如此不堪入耳!快跟枚儿道歉!”暮云急道:“表哥,她在骗你,你没看出来吗?枉你平时那般的玲珑剔透,怎地一遇见白枚就变得蠢笨如牛?这个贱人她”“住嘴,再胡说我可要掌你的嘴了!”端木方一时情急,竟对暮云大声呵斥起来。暮云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不禁怒道:“好,今日你不听我的劝告,总有一天后悔的。与其让你后悔,不如让我后悔吧!姑奶奶我今天就替你杀了这个贱人!”说着一声清啸,展开家传的步法,身形鬼魅,一晃眼闪至白枚面前,右掌一招“金玉满堂”,直拍向白枚心口!
端木方二人不意长孙暮云言语间便暴起伤人,长孙家的武功本就有其独到之处,这一招金玉满堂本是剑招,长孙暮云刚刚在前堂被黑衣人折断了宝剑,此时变剑为掌,虽然威力大打折扣,但却胜在出其不意,端木方见躲之不及,便是一招围魏救赵,一掌使上五成的功力,拍向暮云右臂,要逼得她回手自救。谁知暮云此时心中气苦,不管端木方的掌力拍向何处,一心只求杀掉白枚,左臂随手一格,右掌仍是拍向白枚胸口。
端木方没有料到长孙暮云竟然不加闪避,眼见这一掌就要打到暮云身上,忙将掌力一偏,消去了七分力道。饶是如此,仍是“咔嚓”一声脆响,将暮云的左臂打做骨折。而暮云正发出去的掌力也被这一阵剧痛卸去,那一掌虽然仍是拍到了白枚身上,却已似抓痒一般。但白枚风吹就倒的身子,仍是嘤咛一声,软倒在地。
长孙暮云左臂骨折,剧痛钻心,转头对端木方恨声道:“你竟然为了这个女人打我?端木方!”端木方急得满面通红,看看额头见汗的暮云,又看看软倒在地的白枚,略一犹疑,疾走到白枚身边,将她扶起,先自问一声要不要紧。然后才命秀才道士两人护定长孙暮云。长孙暮云甩脱楚清澜二人手臂,恨道:“不用你假惺惺,我自己会走!”说完头也不回,任身后三人大声呼唤,只是不理,一路疾奔,转眼便出了城南旧祠堂。
长孙暮云心中气苦,眼前不断的闪出与端木方的种种往事,那样的时而温柔,时而羞赧,端的叫人柔肠百转。就这样的一路疾奔,也不看路,只是向人烟稀少处奔去。不知奔了多久,不觉到了一处山丘之上,抬眼望去,但见夕阳西下,天地间一片凄凉,不禁悲从中来,放声悲啼。
长孙暮云边哭边捡起地上一枝树枝,运起真气,向着身边的乱草胡乱斩了起来,口中兀自对端木方骂不绝口,一动牵动左臂的伤口,眼泪更加不争气的流出来,心中委屈至极,手下却不肯停下,越是疼痛,她便哭得愈加响亮,斩的愈加的用力,左臂就更是疼痛。就这样折腾了一会,竟然全不知累似的。
忽然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是哪个在这里又哭又闹的?老子好不容易寻个清净地方,刚刚睡得一时半刻,就听见鬼哭狼嚎的,没得搅了老子的好梦!”长孙暮云心中一惊,这不是今日午后的那个红衣小鬼么?真是冤家路窄,遇见谁不好,偏偏遇见这冤家?心中一凛,手底下自然停下了。那小鬼刚刚在附近的草丛中睡觉,被暮云吵醒,这时看见夕阳下一个女子背向自己站在前面,左臂无力的垂在身侧,似是已经断折。看那女子身形很是眼熟,一时之间倒也想不起来,暗道:“老子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子。”一个飞纵,伸手搭上那女子的肩膀,想将她的身子扳过来。
暮云忽地发现那小鬼的手搭上自己的肩膀,大吃一惊,急忙用手中树枝使一招“青雀玉搔头”,树枝点向红衣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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