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常更是子虚乌有。”

    “幽冥鬼界与我们这一方九州之界，实则乃是一体。生灵孕育之时，其魂魄是由自然化育成型，生灵死去以后，若非修入鬼道或得有什么机缘，便会随着时间消散，且并非是变为虚无，而是化为天地间的原始存在，重新进入天道轮回。”

    如此说法，与云穹自小以来的观念相去甚远，令他一时之间有些无言。

    何宝观见云穹一副犹疑的神色，竟是怒“哼”一声，惋惜又愤然道：“孺子不可教也！”

    “既然如此，难道十八地狱，善人投好胎，恶人有恶报，都是虚假不成？”云穹紧紧盯着何宝观，待他如何回答。

    岂料何宝观竟是想也不想，立时说道：“什么是善？什么是恶？若一人生前不曾害人，但他吃了无数的鸡鸭鱼肉，就算那人只吃素，那些植物仍旧是众生之一。我来问你，此人不曾害人，却害了如此多的性命，他应该下地狱吗？他不该下地狱吗？”

    “再者，你以为这天地间的生命只有你眼中所能看到的吗？你可知有多少微不可见的生命因人一息而亡？那岂不是天底下所有的人全都要入地狱，就连初生便亡的婴孩也不例外？”

    “这这”云穹好久也说不出反驳之语，可谓哑口无言。

    何宝观却是现出一脸的高深莫测，道：“云小子，你要明白，所谓幽冥鬼界，并非人们所说的地狱冥府，它其实就在你我身边，存在于天道之中，是万物因果的一部分罢了！世间本无善恶，唯有因果循环。”

    云穹就这样立在原地，太阳光芒偏转，天海云生涛灭，林木苞出叶落，虫兽声声鸣吼。山海的另一边似乎有高远的呼唤在呢喃，又有无数画面从脑海闪灭，其中许多事情自己好似有些记忆，又好像从未经历过。过去与未来，时光无限缩近与延长，而他本人则有如一尊泥塑，久久没有说话。

    先前见云穹越听越入神，柳心颜也不好打扰，她在一旁虽是听得半懂不懂，倒是明白以前听人们说的地狱和阎罗爷是不存在的。

    她见云穹楞然的模样，瞪了何宝观一眼，轻声呼唤了一声：“云穹哥哥，你没事吧！”

    话音方落，云穹忽然浑身一震，竟是仰天大笑数声，缚有灵锦护腕的手臂当空一挥，周围虚空顿有混着银芒的五色灵光聚于手中。他弹指一挥，那灵光化为千百道发丝般的线芒，向上下四方倏忽飞散，消散无踪。

    瑶光蕴道心法竟然大有长进，对万物的生死平衡也有了新的理解。

    云穹转身躬身剑礼，振声说道：“多亏前辈提点，方才忽有所悟，云穹拜谢。”

    柳心颜见云穹如此模样，心中的担忧一扫而空，也顺着云穹的动作，向何宝观福了一礼。

    “啊？呃不用谢，举手之劳罢了！”

    何宝观惊讶之色一闪而过，淡淡回应了一声，心中却复杂无比，其中惊骇更是难以言喻：“呜呼奇哉！我方才不过是照着师尊书上的内容言说了一番，这样都能顿悟？这小子难道是大能转世吗！”

    就在云穹掌中灵光飞散之后，何宝观分明感应到周围数丈区域之内，上下四方的存在竟隐隐间随着云穹的气机而律动。以己之道影响周遭环境，尽管只是刹那的功夫，却隐然间有了“言出法随，动念因果”的雏形。

    云穹不知何宝观内心的千回百转，虽因有所感悟且瑶光心法大有进益而欣喜，却不忘自己的最终目的，接着问道：“既然何兄对那地界幽冥有如此见解，可否告知我们，那能救人魂魄的宝物究竟是什么模样？”

    何宝观面上露出尴尬的神色，沉默了许久，才道：“这实不相瞒，酆幽地渊实乃当世一等一的凶地，几能与陨州相较，我根本从未去过。对那件异宝的记载，也只是在上古流传下来的典籍中有只字片语，却是语焉不详，我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