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本虞原本还心存侥幸,可符清宗掌门的话却令他大惊失色:“本虞,你莫要再狡辩了,我知道,欲要盗取元符的人便是你。这一个月来,我一直隐在元堂之中修炼,你和濯清数个时辰以来的一举一动,我都知道得清清楚楚。哎!看来我以前太过心慈手软,以至于你这样的人混在宗门之中,不仅带歪了弟子们的风气,还令宗门蒙羞。”
“掌门,你”陆本虞望着掌门,一脸的委屈和不敢置信。
符清宗掌门所说的隐于元堂修炼,实则是在元堂密室之中,此密室只有掌门知晓其存在,陆本虞自是不知,因此听了掌门之言,他仍实在不愿相信,自己就如此轻易地败露了。
他见掌门自出现以来,也只是口说无凭,还欲强言辩驳一番,因此装出满脸的无辜模样,孰料眼前的掌门突然袖袍一振,其身后的元堂突然于半空中闪现一道光幕。
光幕之中渐渐显出一番光影,竟然是陆本虞偷入元堂,窥视元符,以及之后被门派大弟子耿濯清撞破行际的经过。
证据确凿,无言可辩。周围符清宗的众多弟子亦是议论纷纷。
柳心颜见了半空中的光影,惊奇地问道:“这是什么神通?竟然能将过去的事情重新放与人看,若是能学了这个神通,岂不是就能知道我那仇人是谁,甚至能知道爹娘去了何处?”
“这却不太可能。”慕容皓卿摇了摇头,看了看柳心颜,叹了口气,“那道光幕中的影像,应当是在事情发生的同时记录下的,而非凭空追溯过去。”
柳心颜眼神一暗,心中略有酸涩,想着分散些难受的心思,于是试着转移话题道:“那那这神通也挺厉害的,却不知他们所说的元符又是什么?”
慕容皓卿见了柳心颜的愁容,也有些后悔自己方才出言太快,于是急忙回道:“所谓元符,就是一道灵符,被符清宗人供奉在元堂之中。据说元符是符清宗建派之时,墨莲道长所炼制的第一枚灵符。此符汇集了墨莲的一身修为与智慧,其符本身只有一种神通,那就是能将各种符道神通录刻其上,并自行融汇,从而海纳百川,浑然一体,用以宗门弟子从其中感悟符道真意。而弟子们悟出的符道神通,自然也可以再录刻其中,如此形成循环之势,端的厉害无比。”
“只不过,若想施用元符,需得习得符清宗宗派心法,且此心法无法与其他功法同练,因此,外人对这元符反倒没什么觊觎之心。”
云穹由衷赞了一句:“慕容大哥,你见识如此广博,实在叫人佩服。”
慕容皓卿苦笑着摇了摇头:“什么广博不广博的,为了想法子找到师尊,看了不少本派典籍,凑巧见过符清宗的相关记载罢了。”
云穹双眼亮了一亮,看了一眼身边的柳心颜,心中却暗想:“瑶光剑派竟连别派的消息都记录的如此详细,也许,其中有方法能帮心颜找到她爹娘”
此时陆本虞见了光幕中的景象,登时目瞪口呆。他没有发现,原本立于身旁的窦毋廉悄悄远离了几步,自己却满脸潮红地嘶吼道:“这这怎么会”
“哼,行事不端,欲盗元符,你早该有所觉悟。若不是现在还有要事,定然即刻便依照门规处置了你,先让你苟延残喘片刻。掌门不再理会面如死灰的陆本虞,转身说道,“盖明,莫摇,你们两个好生看着他。”
“是,掌门。”两人躬身行礼道。李盖明捋了捋披散的头发,话语之中气势十足,而莫摇竟也一本正经,看得李盖明暗骂不已。
“濯清,命全派弟子全神戒备,我们也该迎一迎客人了。”
耿濯清向掌门恭敬行礼,大声回道:“弟子遵命。”接着,他转身面向场上所有宗门弟子,朝面前凭空画了道符纹,口中说道:“符清宗弟子听令,以身旁之人为伴,五人一组,准备迎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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