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礼宠溺地笑道:“你这孩子,爹爹才出去一天,不是有阿羽陪着你嘛。行啦行啦,爹爹还有病人要医治,咱们珠儿要乖。”
被称作珠儿的女童“哦”了一声,乖巧地松开了温礼的袖袍。
“阿爹。”男童见女童和温礼说完话,便躬身行了一礼,其声音却是异常的沙哑。他自始至终都静静地立在一旁,三分好奇七分谨慎地望着云穹几人,若是细细望去,便会发现,其双眸竟然是竖瞳。
“哈哈,小羽啊,又见面了。”沈冰忽然一个遁法,冷不丁地出现在男童身旁,搂着他的肩膀,先是大笑了一声,忽然又以商量的口吻轻声问道,“你的毒能不能再给我几滴,放心,沈伯伯保证,少不了你的好处。”
“阿羽,你赶紧去收拾一张软榻出来,再燃些碧晨香,去吧。”温礼赶紧为男童解围。
男童答应了一声,转身朝屋内走去,沈冰正待追上去,却听身后的温礼假嗔道:“沈兄我记得你还欠阿羽一盅朝寒露吧!”
说完不理沈冰的一脸讪讪,将云穹一行人引入屋内。
在云穹看来,这名为药居的的屋室颇为敞亮,屋中还点缀着不少植株,隐约有一股药香从药居另一侧的屋外飘来,确是养病怡情的好地方。
将慕容皓卿安顿好之后,大家重新认识了一番,原来温礼与沈冰皆于这敬岐山中清修,因岐黄之术而结识并成为至交,别看沈冰那毛头小伙的模样,他竟然比温礼要大上二十多岁,实在令云穹瞠目结舌,惊得说不出话来。两人飞来的山峰名为佗峰,是敬岐山三大主峰之一,亦是沈冰的居所,方才二人炼制一炉丹药,正是紧要关头,因此迟了一些才现身。
而那对童男童女皆是温礼收养的孩子,男童叫温羽,女童则名为温璇,珠儿乃是她的小名。
“原来如此,当年那赵回为父涉险,我见他孝心可嘉,便传了一本早年的随笔给他,倒是没有枉费我一番心意。”温礼一脸欣慰。
“哼,我不喜欢那个人,当年他差点就伤了珠儿。”温羽一脸愤愤,衬着秀气的娃娃脸,极是可爱,可他说出的话却令云穹一干人甚是惊讶。
“好啦阿羽,那人也是为了自己的亲人,以后再遇见这样的人,你不许伤人,知道吗?”
“嗯,我明白的,爹爹放心,这些年经过爹爹的教诲,羽儿明白了很多道理,不会再伤害他们了,不过只要对爹爹和珠儿不好,不喜欢还是会不喜欢,这一点羽儿不会变。”温羽一脸正经地说道。
温礼还没做什么回应,粉雕玉琢的温璇却撅了撅嘴:“哼,你呀就是杀气太重。”
温羽挠了挠后脑勺,一脸讪然地望着温璇。
韩梦玲见了这一家其乐融融,尤其温羽总是护在温璇左右的样子,一时之间被勾起了少时回忆,暗自神伤,然而这一幕,心系慕容皓卿伤势的几人都没能注意到。
“幸好你们出手及时,封住了这股阴火,如若不然,慕容道友便危险了。”温礼在知晓慕容皓卿受伤的原因之后,对几人的所作所为甚是钦佩。
医道之学,讲究望闻问切,他利用自身灵力探入慕容皓卿体内,对其进行了一番详尽的诊断,又询问了云穹三人一些细节,最终断言道:“慕容道友受伤昏迷,一则是因轮番大战,护体灵力十不存一,身体极度虚弱。二则阴火入体,自己又未曾觅地疗伤,反而强压伤势,使得经脉受伤,五脏劳损。”说到此处,温礼看向韩梦玲,“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他心神受到极大震动,以至于血气上涌,给了阴火可乘之机,幸好他所修功诀清和端正,否则走火入魔亦是极有可能。”
韩梦玲丝丝痛楚掠过心头,她又想到了慕容皓卿绝杀的那一瞬间,不顾自身安危,将幽岩取出。十年修界风雨,尝尽冷暖,遍览恩仇,她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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