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见了他,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他也很懊恼,那件事事发有因,他目前还无从解释。
他不动了,她也不动,只有乌溜溜的眼珠子一转一转的,像是在煎熬着。
“除了吃食,你还说了什么?”崔湛问,他很想知道若曦将他卖到了什么程度。
若曦到底不敢扯谎,因为她知道那会是什么后果,“也也没说什么,就说了三哥的喜好,三哥的作息,还有”她声音愈发的低了,右边的脸颊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
崔湛见她这般,却是突然来了兴/致,好整以暇的接着问,“还说了什么?嗯?”他故意沉声道。
若曦感觉到崔湛威压般的存在,一鼓作气势如虎道:“表姐还问三哥究竟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他到底喜欢谁,她会不知道?!
“哦?那你是怎么说的?”崔湛盯着小姑娘看,这个时候他自己都鄙夷自己,当初她十七了,可现在她才七岁!他知道只能将她当作‘胞妹’,若是有半点僭越或是想法,他崔湛还有什么颜面存活于世!
若曦垂着头,像只丧气的小/黄/鸭,低低道:“我说三哥就喜欢表姐那样的。”
这一下,崔湛的脸色是真的阴郁了,可又无计可施,一切愠怒和不甘都归为沉默。片刻方道:“你下次还会这么说么?!”
若曦发现三哥可能不太高兴了,她摇头,“不了,我再也不说了。”
崔湛见她乖顺,又不忍心叱责她,他站在原地立了半晌,最后只能暗叹了一声,“我走了。”
下一刻,他又见若曦那如释重负的小表情,崔湛刚要迈出的大长腿顿了一顿,这之后还是离开了。
他若留下,她只会更怕他!
崔储征没想到时隔这么多年,安阳郡主还在记恨着当年的事。
他无话可说,这个男人已快到不惑之年了,他与安阳郡主成亲那年早就过了适婚的年纪,若非先皇赐婚,或许他至今还是孑然一身。
崔储征是个正统的武将,官拜车骑大将军,常年领兵在外,不会嘴皮子上的甜言蜜语,与安阳郡主更是聚少离多。
崔家共有三房,崔储征是兄长。崔湛是他二人唯一的骨血,也是崔家爵位的继承人。
但在名义上,崔若曦是众所周知的大房姑娘,在崔家排行老七,阖府上下都称她一声七姑娘。传言安阳郡主生产那年得了一场重病,在庵子里吃斋礼佛,调养了近半年才回府,故此对崔若曦一直不怎么上心。
“你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心虚了?”安阳郡主盯着崔储征的侧脸,问道。
崔家的男子皆是高大俊挺,崔储征三十有八了,身形依旧挺拔如松,眉宇之间隐隐透着一种长河落日之下,将军战胜归来时的豪情,他五官极为俊挺,这几年才刚续髯,但看上去远比同龄的男子要年轻。
崔储征没有妾室,但安阳郡主知道,她的夫君的心里或许根本就没有她!
“你想让我说什么?孩子们都这么大了!一会若曦会过来给你认错,你休要再胡闹了,你不看在若曦懂事的份上,你也得考虑承武,在他心里,若曦就是他嫡亲的妹妹,你这样做,让他情何以堪!”
崔储征耐着性子道。
他虽从武,但从不会凶女子,是个铁血柔肠的人。
‘承武’是崔湛的字,他未及弱冠,但因着身份特殊,将军府的谋士——辩老,在崔湛出生那天夜观天象,发现了不得了的大事,故此,才取了‘承武’二字,至于究竟是什么天象,辩老至今都是守口如瓶。
安阳郡主长吸了一口气,转身走出了书房,只留给崔储征一个萧条的背景。
这场拉锯战,谁也没有赢过
崔家三房已经分家,但宅子是挨在一处的,崔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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