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守在床榻边说了好一会话,还有当年他们一起编著的游记也说了出来。若曦没有离开过燕京半步,慕容衡便将他多年在外的所见所闻统统写下来,再一一解释给她听,让她知道,这个天下其实很大,也很有意思,并不仅仅只有眼前的四方天。
花姑推了门进来,见若曦一脸沉重,她笑道:“小师妹,你才多大?该不会是看上人家慕容公子了吧?慕容府的人都没有你这般殷情。你放心好了,有师傅在,就没有医不好的病患。”
若曦小脸鼓了鼓,“师姐!你别胡说!”
花姑只不过是逗逗她而已,“说玩而已,怎么还当真了?就算你看上了人家,人家也看不上你,你还是再长几年再说吧。”
若曦:“”
三个月之后,燕京迎来了第一场大雪。
慕容衡每日都需要泡药浴,放出来的血渐渐没有异常了,随着日子往后移,每日放血的量也大大减少,故此慕容衡的脸色也有所好转,但人还是昏睡着,醒不来,也死不了,俗称活死人了。
暴雪过后,天际放晴,若曦让慕容府的下人抬着慕容衡,将他放在临窗的大坑上晒太阳。彼时,她和他在冬日里,就经常坐在一块晒太阳,一晒就是一下午。
若曦趴在小几上誊抄药方子,她一侧目就能能看见慕容衡,他墨发横披,没有束成发髻,下巴倒是被慕容府的下人刮的干干净净。一如既往的俊朗。
时间缓缓流逝。
阳光刺目,慕容衡微微睁开眼,四周极为安静,过了片刻他才能彻底看清眼前的事物,就见一粉雕玉琢的药童在他跟前晃来晃去。
慕容衡刚醒来,他沉睡太久了,一开始还不能说话,更不能动作。
若曦感觉到有人看着她,她一抬头便惊讶的叫了一声。
“你醒了?我我这就去喊师傅过来!”若曦狂喜,弃了笔墨,一阵小跑出了屋子。
要不是郭镜半路扶住她,她可能会跌倒,“师妹,你别跑了,你嗓门那么大,院子里的人都听见慕容公子醒了。”
若曦:“我嗓门哪里大了?”
郭镜笑了笑,“师傅正往这边赶,你别急。”旋即又牵着她往回走。
王重阳检查了慕容衡的身子,但这时他又昏睡了过去。
若曦忙道:“师傅,他刚才真的醒了,徒儿亲眼看见了。”
王重阳捋了捋须髯道:“嗯按理说他是该醒了,只是他余毒未清,就算醒了,还是需要解毒才能保命。”
若曦有些丧气了,王重阳潜心闭关了两月,却依旧没有查明慕容衡中了什么毒,可见这一次真的凶多吉少。
“哦。”若曦低低道。
郭镜这时压低了声音,“师傅,您看要不要把慕容衡醒过来的消息传出去?”
王重阳仍在考虑,“你的意思是,诱敌深入?”
若曦插了话,“师傅,大师兄,你们再说什么?是不是还有人要害他?”
王重阳和郭镜互使了颜色,好像已经达成了某种共识。
这一天,郭镜早早就送了若曦回将军府。
郭镜见她一路上不说话,便道:“师傅不告诉你,都是为了你好,再说了,你还是个孩子,你又懂什么?”
若曦继续沉默,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她在所有人眼中,只是个七岁的孩子。
郭镜又道:“等事情结束,你再来药庄,师傅放你几天假。”
若曦哦了一声,她当然不会因此事就跟郭镜闹上。况且,有师傅出面,再有慕容家主配合,相信很快就能找出害慕容衡的人了。
若曦休息的第一天,她便去了二房找崔敖。
大雪初晴,尚有积雪未融。屋檐下垂挂着一整排的冰锥子,寒风一吹,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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