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衣打扮,脚踏草鞋,腰系墨带,若曦之前听她三哥说,墨家门徒一般都是这个装扮。
若曦被领到厅堂,就见上首坐着一个花白头发的老者,他身着棕色白鹤纹的长袍,发髻用了竹簪子固定,年纪虽已过五旬,但气度绝佳,如同立在高岭之上的仙鹤,乍一眼看就不是凡人。
若曦知道她三哥路子很广,认识不少江湖上的奇人异士,既然她人已经来了,便拎着裙裾,乖巧的下跪了,腰上禁步随着她的动作,轻轻砸在了木质的地板上,声音清脆好听,“若曦拜见师傅,给师傅请安。”
王重阳老先生有‘卧龙居士’之称,若曦以往只知道他是一个德高望重的大儒,没成想,他还会医术。
郭镜上前一步,抱拳道:“老师,人已经带来了,她就是崔湛所说的那个姑娘。”
王重阳捧着杯盏的手微微滞住,他神色凝重的看着跪在中堂的人,好像一下子什么都明白了,忙道:“快起来吧,你大师兄当年也没有正经的行拜师礼。”
若曦抬起头来,她身侧的姜程去拉她起来,之后,他也作揖道:“晚辈岭南姜程,拜见王重阳老前辈。”
姜氏在岭南颇为名气,王重阳也曾听说过,他没什么架子,态度极为和善,“不必客气,来者都是客。”
若曦奉上了拜师礼,王重阳老先生并没有拒绝,而且他的眼神十分古怪,像是在探究什么,又像是在回忆着什么。
“郭镜,你带你师妹还有这位姜公子四处转转。”王重阳老先生吩咐了一句,眸色微显惆怅,但同时他又好像欲言又止。
若曦心中起疑,但或许像王重阳这等学识渊博之人都是这样的。
总之,与寻常人不同。
待若曦几人走出厅堂,王重阳独自一人沉思良久,“太像了简直太像了。”
“这边就是药圃。”郭镜指着一处土丘道,“师妹,从明日起,你就来药庄吧,白日我会先教你一些基本的药理,到了晚上随你回不回将军府,庄子里有寝房。”
郭镜已经知道了若曦并非崔家亲生的姑娘,他提出这个建议,纯粹是为了小姑娘考虑。
若曦摇了摇头,“不了,我还是回去陪着祖母吧,多谢大师兄。”她总感觉崔家有人知道她的身世,没有查清之前,她暂时不想离开。
郭镜比姜程年长了两三岁的样子,身行挺拔,眉宇清秀,是个温文尔雅的男子摸样。
姜程感觉到被人‘比’下去了,他插了话,“是啊,表妹年纪还小,住在外面恐怕多有不便。对了,我姜某人从明日起可否也一并过来?”他挑眉问道。
郭镜有些难办,他和老师都与崔湛相熟,按理说药庄不该拒绝将军府的人,可这姜程到底只是崔家的姻亲。
郭镜:“姜公子可随意。”
药庄又不是什么藏着机密的地方,王重阳并没有严格的规定。
姜程也不客气,当即拍掌道:“如此甚好!”
若曦:“”
这时,一身着碎花翠绿裙,头上插着绉纱小娟花的姑娘走了过来,她大约三十四岁,随着她的走动,身形一晃一晃的,甚至可见胸口的摆动浮动。
“大师兄。”姑娘唤了一句。
郭镜见来人是谁,介绍道:“若曦,这位是你二师姐。”
未及若曦开口,姑娘就道:“你就是新来的小师妹了?”她的视线从若曦身上转移到了一脸煞白的姜程脸上,像是蜜蜂见了花骨朵一样,“你又是谁?”
姜程可能对身子丰腴的女子存在了习惯性错觉,好像只要长的丰乳肥臀的,就很有可能是他的未婚妻,他后退了一步,“岭南姜程。”
姑娘很热情,“原来是姜家的公子,你就叫我花姑好了。”
姜程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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