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自然不能还像之前那样没大没小，于是轻咳了一声改口道，“晚辈”

    东陵好像被踩了脚一般，头发都要炸起来：“你说什么晚辈！”

    雷震子毕竟聪明灵慧，立刻意识到原来不管是女人还是女神都是很介意年龄这东西的：“我是说，你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的身份？”

    东陵低着头，两根细白的手指不停绞着一根从思平身上薅下来的鸡毛：“有什么好说的，我从来就不想做什么山神。”

    雷震子有些好奇：“为何？”

    东陵沉默了片刻：“神，仙，不好。”

    她的这句话断句有些奇怪，倒像是把神和仙分开来说的，雷震子模模糊糊地觉得有点不对劲，却又不甚明白：“为何不好？”

    东陵垂下黑长的眼睫，脑中浮现一张平静如万年古井般的面容：“总之，不好。”

    雷震子刚想说什么，忽然一阵叮叮咣咣惊天动地的巨响将他未出口的话噎回了嘴里。折腾了大半宿，此时天色已近黎明，借着熹微的晨光，雷震子看见一户人家的门打开来，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正走出门。

    伴随着他踏出门的还有一阵中气十足的怒吼：“老不死的，我怎么嫁了你这么个没用的东西，今天你不挣到钱休想进这个门！”

    那老者似有不甘，却又不敢发作，小声嘀咕道：“我怎么娶了你这么个恶婆娘”

    门里的妇人听见了便骂：“若不是因为我这个恶婆娘，就凭你？早已饿死了！让你担点面出去卖，结果发呆让马绊洒了，剩下的还全都被风吹跑了，你说你有什么用？”

    那老者涨红了脸，似乎觉得自己妻子这样大声吼叫很丢人：“我这本就不是我该做的事！”

    “我呸！”门里的妇人咣当一声不知道把什么摔在了地上，“你给我滚去挣钱！挣不到一百钱别回家！”

    雷震子看着这场闹剧忽然灵光一闪，他好像知道这人是谁了。再转头看了看心情不佳的东陵，雷震子微微一笑：“东陵，你想不想”

    东陵茫然抬头：“什么？”

    老者嘀嘀咕咕地挑起了面担打算上街，眼看就要走到街角，忽然面前一暗，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在了他的面前，

    “老人家，请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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