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武奎山一行三人起了大早,一路快马加鞭奔往出云镇,正午时分便赶到了。牵马走在镇上,一阵压抑之感扑面而来,只见镇上各户门前都挂着白布,每个户门里都传出一阵阵渗人的哭喊之声。
三人拴好马匹,来到一处路边茶座,坐下歇息。卖茶人连忙上前递上茶碗,倒上茶水。
“店家,鄙人想打听下,最近镇上怎么了,竟有如此多人家在治丧。”武奎山向茶老板问道。
“客官大概是远地方来的吧,最近出云镇遭了大灾了。咱们这个镇啊,世世代代都靠海货维持生计,这几个月来呀,出海的渔船几乎没有一点儿收获,有的渔夫们想既然近海无货,便放船到往年物产颇丰的碧波海域,谁知道全都有去无回啊,几十条船出海到那里捕鱼,就逃回来了一条,逃回来的人还都一病不起。四c五个老郎中看了都不顶用,目不能睁,水米也不进,都死好几个了,现在镇里远近六百来户人家,家家户户都有人或失踪或离世,惨得不得了啊。”茶老板附靠到武奎山耳边悄悄的说:“听人说啊,西边又有动静了,怕是西漠的妖魔又要来了。”
“哦,店家,生还回来的人还有活着的吗?”武奎山眉头一皱。
“有是有啊,只是和死了也没什么区别,估计也撑不了两天了。”茶老板摆手叹息道。
“还有气就好,要不店家带我们去看看?碰巧,鄙人略懂医术,或许还有救也说不定。”说话间武奎山从袖袂里拿出一粒散碎银子摆在茶座上。
“哎呀,原来客官是悬壶行医的啊,小的这就带您去,您可得救救咱们镇的人啊,求求您了。”茶老板抹了一把眼泪,连忙推掉武奎山给的银子。
茶老板急匆匆的带着三人,来到一处破落的院子里,院子孤零零的挂着一张张修补好的渔网,一口黑漆棺材摆在一边,屋内传出阵阵哀泣声。
“秀姑,秀姑,我是你四叔啊,有郎中来了。”茶老板瓮声瓮气的喊道。
“四叔啊,镇上吴老郎中看了好几回了,都说没救了,还看什么郎中啊。我怎么这么命苦啊,当家的啊,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啊,你怎么忍心丢下我们孤儿寡母啊,你醒醒啊。”三人进到昏暗的小屋里,看见一个村妇伏在一个躺着的壮汉身上抽泣着。
“大姐,请容鄙人看看。”武奎山开口道,周围众人连忙将秀姑拉开。
武奎山透过破烂窗户纸洒进的一点余光,仔细看了看躺在土炕上面色黝黑的魁梧男子。只见男子面色漆黑,双目紧闭,呼吸急促,一摸额头,火一般烫手。拉手过来正欲把脉,只见手掌上一道殷红的伤口,似是被什么东西撕咬一般,拿起另一只手来看,也是如此。武奎山暗自心惊,连忙把脉。
大约号了三刻,武奎山虚着的双目一睁开口道:“大姐c店家,此人还有救,快,欣儿c晋儿陪大姐去打几桶阴凉井水来,要快。店家你茶铺里可有陈茶末,速去取些来。”
秀姑一听夫君有救,连忙带着两个少年提着木桶向水井奔去。茶老板也奔回铺子上去取陈茶末去了。
片刻之后,众人提水拿物火急火燎地赶了回来,武奎山赶紧把壮汉扶坐起来,又将双脚底部用小刀各轻划一道小口,再将手脚四肢浸在冰冷的井水中,接着把陈茶末在火上来回烤了一烤,又问秀姑要了一些粗盐,合在一起在碗里细细研磨,然后倒在四肢浸泡的水桶里搅匀,只见桶中井水渐渐变得漆黑。武奎山站起,双手运气,将灵力御于指尖,在壮汉胸部c背部c手臂的几个穴道上,有序地点了开去,最后一掌轻击在壮汉背部“神道穴”上,缓缓将灵气威压进壮汉体内。不一会儿,只见壮汉头顶雾气腾起,面色渐渐微红,浸泡四肢的水桶里,似有东西在游动。
武奎山轻喝一声,掌上青色光芒闪过,他迅速收起灵力,一把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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